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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王苦笑着摇摇头:“母妃想得太天真了,那壁虎断尾,断的也是自己的尾,如今我要断的却是人家的尾巴,就怕是出不了龙潭又入虎穴,这不是——”

甄太妃怔了一怔,月前忠顺王进宫请安之时,已预先知会了她洗三礼的计划,她那时虽惊讶于忠顺王的大胆,但想到皇位,还是忍不住铤而走险。

只是,忠顺王虽然设想了许多种情况,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们母子二人竟会双双被如此精准地指为嫌犯,更困于延寿宫之中,一切只能听凭天意。

前几日忠顺王还是淡然的,还有心思安抚甄太妃。

谁知过了数日还没有动静之后,甄太妃还未等如何,忠顺王自己倒是先坐不住了。

甄太妃原以为儿子在外面留了人,因此才能有恃无恐,但今日听这话里的意思,忠顺王竟是借他人手下脱困?

谋害皇嗣这等事,也能让非自己心腹的人参与谋划?

甄太妃深吸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下椅子的扶手。

忠顺王未能收服对方,却愿意让对方参与到自己的计划之中,这情况显然有些蹊跷。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她这原本倨傲的儿子做出此等让步?

又是什么样的人,能与忠顺王结党而非投靠?

此人的身份显然非同小可,可忠顺王又为何不向她这个母亲透露半个字?

第25章鱼为饵亡

第25章 鱼为饵亡

第25章

散朝之后,穆钟倒也没耽搁,依言往宁国府去了一趟,身边还跟着夏守忠。

皇上原是想让穆钟独自去的,但想想觉得不行,穆钟乃是上皇的心腹,现在他还摸不准上皇对忠顺王究竟是怎么个态度。

让夏守忠跟过去看看,就是贾家有什么问题,也能帮着遮掩一二。

而且,宁国府若真有匿丧之事,这也算是一桩把柄,有此把柄在手,自然更可以令宁国府为己所用。

皇上虽自诩仁君,但该动用帝王权术之时,也不会心慈手软。

穆钟乃是武将,比起乘轿更习惯骑马,夏守忠虽是太监,却也不好与他相强,两人便一同骑了马往宁国府来。

路上,夏守忠觑着穆钟的脸色,搭讪道。

“穆大人,您说这宁国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穆钟摇摇头。

“穆某同宁国公府上,实在没什么交情,同贾致虚其人,亦不过点头之交,宁国府这迷魂药,穆某实在捉摸不透。”

“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会儿到了宁国府门上,真假虚实,自然能够探知。”

夏守忠陪着笑点点头,却在心里嘀咕。

一句有用的没有,这是白问了。

一路再无别话,两人并驾至宁国府门前,才下了马,还不等遣人通报,那边已有小厮张罗着开了门,贾珍并贾蓉从门内出来,上前迎接。

“见过穆大人、夏公公。”

穆钟微微一怔,眉头不由得拧起。

他来到宁国府门前不过一会儿,连一盏茶的工夫都不到,贾珍是怎么知道他要来,早早地在门前候着?

夏守忠是见识过惜春的本事的,朝穆钟一笑。

“穆大人不必起疑,想是宁国府的四小姐预先算得了此事,所以才早有准备啊。”

穆钟看向贾珍,贾珍笑着点头。

“正是,小妹已事先算得穆大人并夏公公要来,因此下官才在此等候。”

贾珍说罢,侧身引二人进入宁国府,又笑道。

“事关皇命,下官就不同二位御使谈闲篇儿了,烦请移步寻仙阁,家父已栉沐焚香、恭候多时。”

穆钟忍不住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