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贵妃娘娘是陛下的枕边人,若是起了什么别样心思,那才叫防不胜防呢。”
皇上“哼”了一声。
“戴权,你倒是越发放肆了。”
有衣料摩挲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戴权跪了下去:
“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奴才只是觉得,这吴家吃皇上家的饭,还要砸皇上的锅,这可不那么象话啊。”
皇上哼笑一声,冷冷道:
“吴天佑这些年,在朕的手里也捞去不少银子了,朕看在贵妃的面子上,也没同他一般计较,只把他调任刑部,他倒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坐了两年清水衙门,就耐不住性子了!”
“朕是有心让他迷途知返,既然他非要撞南墙,朕也就成全了他!”
“当初怎么吃进去的银子,现在就怎么给朕吐出来好了!”
通讯符沉默了一瞬,又传来了皇上的声音。
“吴家这边,朕自有法子处理,可是现在忠顺王这边,该如何处置?”
“上皇偏疼老六不是一两天了,难得这次抓住了老六的痛脚,能让上皇站在朕这一边,若是放过这次机会,往后再想收拾老六可就难了。”
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北静王开了口。
“这几日,臣与戴公公虽然查到了一些线索,但只到忠顺王身边的仆从便止,如果真拿出这等结果来,只怕上皇是不会认的。”
“臣以为,既然要处置忠顺王,就必须一次把他咬死,但凡留一丝余地,都是为陛下留有后患。”
“不过,臣也不是一无所获。”
“忠顺王被软禁之后,他的那些党羽起初是相当慌乱的,臣也一直派人监视着忠顺王府,并未见有陌生人出入,亦不见忠顺王妃和忠顺世子与外人接触。”
“但即便如此,仍旧有人在与臣等周旋,毁坏证据,甚至不惜灭口证人。”
“臣斗胆揣测,忠顺王怕是已与某股势力勾结,此间种种,便是对方在帮他脱身。”
北静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后缓缓开口。
“臣虽然没有证据,但总觉得,能在京城之中杀人于无形的,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倘若忠顺王勾结的是什么不该勾结的人,那么就算是在上皇心里,应该也欲除之而后快了。”
皇上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但能帮忠顺王筹谋的,无非是甄家的人罢了。”
“忠顺王与甄家勾结这种事,还不足以让上皇他老人家忌惮,甚至他老人家眼里,这都未必算得上是勾结。”
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是戴权的声音传来。
“就算不能咬死忠顺王,也得把甄家扳倒了,甄家一倒,忠顺王就是没毛的凤凰,比鸡还不如,陛下也不必如此忌惮于他了。”
皇上“嗯”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十日之期已至,你们俩要是拿不出个结果来,朕的面子可就没地方搁了。”
“今日之内,给朕一个说得过去的结果,或者是足以拖延查案期限的理由来,否则,朕可就真得跟你们两个算账了!”
戴权的声音里显然透着为难。
“陛下,您别这么办哪!这案子真是不好查,您叫奴才编瞎话糊弄上皇倒是容易,可若是把这案子就这么掐断了,吃亏的可还是您哪!”
北静王的声音里,也带着几分苦涩:
“您既要这样,又要那样,还要这样,臣一时间也实在没有法子,慢说是臣,哪怕是老天爷,只怕也要被您难住了。”
惜春听到这儿,已经觉得有些头疼了。
她还在等皇上那边出结果,没想到皇上自己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