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秦氏面上笑着,心里却是一片悲凉,她近日也不知怎么了,只是觉得身上不适,又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只是一味心灰意懒,饭菜也懒怠吃,瞧了好几个大夫,也诊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她素日是个最聪明不过的,万事上又都肯留心,如今见这些大夫语焉不详,心下难免生疑。
贾家亦是权贵之家,来往的太医供奉终不然个个儿是庸医?
如今没一个能说得明白的,只怕要么便是自己这病无药可治,人家怕说出来担了事,便推说诊不出;要么便是自己这病离奇古怪,竟是古今前所未有过的奇证,因此才诊不清楚。
不论原因究竟是哪个,细算下来竟是只有死路,断无生理。
秦氏难免心下暗悲,时间一长,越发添了症候。
惜春这会儿也已走到床边,丫鬟瑞珠和宝珠端了凳子来,请尤氏和惜春坐了,便在一旁侍立。
尤氏柔声劝道:
“我时常与你说,你这病多半倒是出自心里,只要肯看开点,万事都能过得去的,你嘴上虽不说,心里总有个瞎想头,胡思乱想一通,一分的病倒想成了十分。”
“如今四姑娘来瞧你,总算可以给你吃个定心丸了。”
惜春身上有些道行这事儿,外人一概不知,却未曾瞒过亲近的家里人,秦氏和尤氏、凤姐儿都好,自然也没避她,听了尤氏的话,便不由自主地看向惜春去,虽未明说,眼里也带了些恳求。
惜春这会儿已拉着秦氏的手腕,装模作样地搭起脉来,实际上却是借着这个时间,用末世系统将秦氏的身体状况检查了一番,略一沉吟,忽然问道:
“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蓉哥儿媳妇面前讨嫌了?”
秦氏摇了摇头,尤氏想了想,倒是想起一事来:
“要说有,也只一件事,月前她那兄弟不知与谁拌了嘴,来找媳妇说了这件事,倒引着她烦闷了几日。”
尤氏一边说,一边琢磨着惜春问起这件事的用意:
“难道这病竟是为着这事儿而起?”
要真是如此,秦氏的心也太重了,她兄弟不过是个小孩儿家,在学堂里跟几个小学生拌了嘴,这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还把自己弄得这个样儿。
小孩儿家家的,最是淘气,不定那句话不对付,就要闹上一闹的,都这么生起气来还了得!
据尤氏看来,秦钟家业虽然贫寒些,人却是老实的,比宁府里这几位主儿强得多了,要这么愁起来,不等秦氏病倒,她先把自己怄死了。
还有西府里的宝玉,该说不说的,那才叫个混世天魔王,亏得王夫人平时除了吃斋念佛之外,外物不上心,要是也像秦氏这般玲珑心肝儿,这会儿只怕已入了六道轮回。
也就是秦氏这等聪明灵秀的人,能有这样的心气儿了。
秦氏勉强笑了笑,摇头道:
“奶奶也忒把媳妇看得小气了,这不过是一件小事,那日虽是一时间有些气闷,到如今也早就过去了,哪会为这个气得这么个样儿?”
秦钟来告状时,秦氏原是有些气闷的,但过后贾蓉暗地里找贾蔷打听了之后,发现事情竟是各有错处。
那旁支子弟虽说不该嚼舌,可秦钟在家学里有些不学好也是真的,气得秦氏索性将事情秉了老父,秦业听闻此事,下狠手将秦钟教训了一顿,索性不令他去贾家家学读书,宁肯自己辛苦教导,贾蔷倒有几分不好意思,私下托贾蓉给秦钟送了些东西,事情也就算完了。
秦氏当日自然是气不过的,但事情过了一个多月,也渐渐就过去了,况且哪有为这事儿把自己气成这样的?
惜春此时已点了点头,四下里看了看,又检查了一下系统地图,确认附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