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高兴起来,翘起唇角小声嘀咕着:“也不知是谁天天缠着我没个完,摆弄那么多花样还装正人君子,哼。”
“我还不知道你的。”她忍不住翘起小尾巴。
魏刀悻悻道:“哦,那属下先告退。”
经过一夜的挣扎,黎婉发现她压根不能离开温寂言太远,只能温寂言走到哪儿她就得跟到哪儿。
幸好如今她不吃不喝也不会感到饿。
最令她没想到的是,温寂言居然在书房待了整整一宿,最后困极就伏在书案上睡着了。
这男人没娶她之前都这样不顾身体吗?想着想着她居然有点小生气,书案上那么硬,怎么睡人嘛,冬日里又冷,就算他常年习武也不能这么任意妄为呀。
她想要开口教训他两句,奈何说出口的话如同细雨落进水池,无处寻觅踪迹。
可恶,对方根本看不见也听不见。
就这么跟着温寂言一整日,这回她不在场,轲萨进献的苍鹰亦未能攻击到她,只是把矛头对准了温寂言,失控的鹰被当场拧断了脖子。
剩下的与她经历过的大差不差,蒙角提出比武,金然请战后败,温寂言上场大获全胜。
只不过这回他没有刻意羞辱蒙角,用最速战速决的招式结束了这场比试。
黎婉想,之前温寂言之所以动怒,大抵是因为那只鹰险些伤到她吧。
心里微微泛甜,她真的有被温寂言好好在意着。
接下来的日子她一直跟在温寂言身边,重复一日又一日的枯燥无味,上朝、东宫授课、回府习字,日日如此。
偶尔夜里打雷下雨,他就会整宿失眠,起身去毓木园盯一夜的梅花,神情哀寂冷清,仿佛雪捏成的一般。
她恍然间发现,温寂言行事总是淡淡的,很少有什么能牵动他的心绪。
一成不变的日子是个正常人都会厌倦,可是温寂言从来没有抱怨过半句,只是执着地想要找到杀害他母亲的凶手。
她小声对着听不见的人说:“子鹤,我好想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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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什么都憋在心里啊,找个人倾诉一下也好。”
郁闷过后,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她要这么跟着温寂言飘荡一生?可她想回去呀……到底中了什么邪嘛。
念头刚落,眼前突然一黑。
再度睁眼她仍然在温寂言身边,温寂言的身后站着魏刀,从前魏刀眉骨处有刀疤,如今耳际连着脖颈也出现了一道长长的疤痕。
他开口道:“主子,眼下叛臣李明扈已伏法,将军夫人被害之事亦真相大白,虽然受了不少波折,不过总算是没有白费这些年的苦心搜证。”
温寂言叹气道:“过两日我会为母亲和先皇后祈一道平安符,你去准备车驾。”
“去大乾圣寺?”
温寂言顿了顿:“去善灵寺。”
魏刀似乎想起什么:“我记得从前有位善灵寺的僧人抄经换糕点呢,只不过从半年前便没了音讯,不知是不是吃腻了。”
“顺道去看看吧。”温寂言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