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于人世……
亲手酿造的镜花水月,一戳就破。
她想醒得晚一点,更怕温寂言早早知晓这一切。
驻足院外,一阵凉风吹拂,头顶稀稀落落的枝叶沙沙作响,枯败的叶片坠落脚畔,孤单零落随风而逝。
良久,她抬起脚,准备去后厨拿点蜜饯。
西厢房内,焦苦的药味儿盈满屋子。
温寂言嫌弃道:“柳大公子亲自来送熬焦的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这可不是我煎的药,是你的好媳妇儿亲手看着熬的。”
“她人呢?”
柳扶风抽抽嘴角:“一刻都离不得是吧?那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你没再撺掇她做傻事吧?”温寂言淡淡瞥他一眼。
“呦呦呦。”柳扶风笑得贼兮兮,“我可是在帮你,你敢说不喜欢?”
温寂言懒得搭理他,取过药碗一饮而尽。
“对了,有件事我觉得奇怪,关于你媳妇儿的。”柳扶风突然压低声音凑近。
“何事?”温寂言敛眉。
柳扶风朝门外瞅了一眼,确认周遭无人才小心翼翼开口道:“我方才说要给她诊脉,她神色有些慌张,看起来似乎有心事。”
“诊脉?”温寂言眸光微凝。
提亲之时黎蒙曾说他这闺女素来体弱,身子常年不好,替她寻过不少医师也调理不好。他原本就打算等柳扶风回京都给黎婉开两副药的,怎么突然不让瞧了?
“是呀,这种事儿有啥好慌的,我如今可是京都第一神医,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诊错喜脉的傻小子了。”柳扶风给自己斟满茶水,慢悠悠品茶,“话说嫂子该不会是怕我也给她诊出喜脉吧?”
“不可能。”温寂言沉思良久,直白道,“我们还未圆房。”
“噗——”柳扶风险些把茶水喷温寂言一身。
“你说啥玩意儿?!”
“没圆房!!”
温寂言瞪他,低声道:“你小点动静,我还没聋。”
“你俩都成亲多久了居然还未圆房?这么如花似玉一个小美人在身边你居然无动于衷?你还是不是男人?”
温寂言揉了揉眉心:“此事说来话长,你把嘴封严实。”
“哦……”柳扶风恢复正经神色,“搞不懂你们这些成亲的人。”
“怪不得嫂子不让我诊脉,不会是怕我看出来吧?”
“搭个脉还能探出这个?”温寂言闻所未闻。
“普通大夫自然没门,不过我可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