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
黎婉将心中所有酸涩委屈尽数倾注于这个吻, 口中纠缠的药味儿分明是苦的,可她却不舍得松开,一点一点深入,空静的屋子只余细碎的暧昧声响。
诸天神佛保佑, 总算没让她的祈求落空。
二人温柔相拥, 温寂言的手掌轻轻抚摸少
忆樺
女的脸颊,指腹摩挲滑嫩肌肤, 直至摸到一片潮湿。
她哭了。
意识到这点后, 温寂言皱起眉头,与之分开后细细为她拭去泪花。
“你差点把我吓死了。”她哽咽喉头,泪眼婆娑望着眼前的男人, 眼睛红得可怜,“你明知我胆子小……”
温寂言喝过药后嗓子疼得很, 勉勉强强能够开口, 低沉沙哑道:“到底是谁吓唬谁?”
闻言她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挪开目光把脑袋垂下去,试图蒙混过关。奈何温寂言没打算放过她, 修长手指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脸与他对视。
湿漉漉的杏眼讨饶般眨了眨,他心里蓦地一软, 口吻放轻:“为何挡在我前面?”
她弱弱道:“又……又没挡住。”
“不许避重就轻。”他双眸微微一沉, 嗓音干疼低哑的缘故, 听起来有几分凛然。
太傅大人纵使卧病在床依旧气势不减。
“你还敢审问我……!”黎婉先发制人,干脆耍起无赖, “我担惊受怕这么多天, 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结果你一醒来就这么凶……”
“就你英勇!万一真的出事……我我……!”
“为何吃不好睡不着?”他明知故问。
她扯住他的襟口, 圆圆的杏眼闪着倔强的光,一字一顿解释:“因为我差点就成寡妇了。”
寡妇二字刻意加重读音,莫名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温寂言总算是露出笑意,还不忘调侃她:“只是守寡,不打算改嫁了?”
闻言黎婉彻底不哭了,被眼前这个差点一命归西还有功夫说笑的男人气个半死,叉着腰教训道:“你还笑!有多危险你晓不晓得,不管怎么说,受伤的是你不是我,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养病,等伤彻底痊愈我再想办法收拾你。”
“遵夫人命。”他嗓音仍旧沙哑,说半个字都疼,仍旧撑着不让她担心。
黎婉突然想起来:“你的嗓子能说话了诶。”
“柳公子果真是神医,说的法子居然真的有用。”
温寂言:“……”
“那家伙好胡说八道,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