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在折磨谁。”
日头西沉,月悬中天。
等到黎婉小睡一会儿醒来时,她正双手环住男人劲瘦的腰,以一个十分缠人的姿势躺倒在人怀里,没个正形。她抬起朦胧双眸,发觉温寂言正低头盯着她,也不知盯了多久。
“你怎么不叫醒我呀。”她磨磨蹭蹭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睡眼,“会不会把你的腿压麻了?”
“看你睡得香甜,没忍心。”
“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她红着脸抱怨,往外瞅了一眼,竟然天色已黑,那岂不是可以接着睡了……
“方才有人来过。”温寂言突然道。
“谁呀,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睡着之前。”
“啊?!”黎婉惊讶地睁大眼睛,瞬间不困了,“那我怎么不知道?”
温寂言把她推进床榻里侧:“听脚步声是金侍卫,在门外偷听到不该听的就跑了。”
黎婉困惑更深,他们没聊机密事儿呀,不是一直在揉肩嘛,金侍卫跑啥呀?
“他听到什么了?”
“大抵是你按肩时说的那些。”
她皱紧眉头:“此言有何不妥?”
温寂言不紧不慢把床幔解开,顿了顿道:“以后你就懂了。”
……
天落细雪,天愈发寒凉,车马慢慢悠悠一连行路四五日,已近墉州。
这几日行路淑妃有事没事就要生个气,继而顺理成章下马跟黎婉挤坐在一起,令人不禁感叹不愧是宠妃,居然敢三番五次跟贵妃娘娘置气。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黎婉对她已不再拘谨,甚至偶尔会跟她讲讲心里话。
她从小到大没有朋友,头一回遇见如此投机之人,居然是皇帝的妃嫔。她的年纪看起来只能做她的姐姐,说起话来却总是老成的很,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说教,实在是很奇妙的女子。
纵然二人投缘,有件事她也一直没有告诉过淑妃,她跟温寂言还没有夫妻之实。
这事儿她不好意思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缘由。
但她又实在想问问淑妃该怎么办,也好让对方出个主意对症下药,她坐在车上愁眉苦脸,一旁的淑妃见状拍了拍她脑袋。
“愁什么呢,说出口我听听。”淑妃托着腮兴致勃勃。
“我……我那个……”她吞吞吐吐难以直言,突然灵机一动道,“其实是我有个远房表妹,她跟她丈夫成亲好久了都没有圆房,你说她该怎么办呀?”
“莫非是你这个表妹脾气太差,惹了夫家厌烦?”淑妃盯住她目不转睛。
“才没有!她特别乖的!说话都很少大声喧哗!”黎婉急着解释,差点原地跳起来,哼,她的脾气才不差。
淑妃捂着嘴笑得灿烂:“是嘛,那怎么吵得我耳朵痛哈哈哈哈——”
清脆笑声回荡在车厢内。
黎婉意识到自己被看穿了,白皙小脸刷的一下红透彻,跟新鲜采摘的红石榴似的。
“不是我……”她试图嘴硬,奈何淑妃娘娘的目光太过锐利,一切谎言都无所遁形,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道,“好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