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膝盖让她趴好,黎婉满头雾水:“什么意思?”
温寂言修长手指掠过她脊背单薄的衣料,不紧不慢地摩.挲其上,熟悉的感觉令黎婉回忆起了往事,还未等她开口,只听见寂静书房中“嘶”的一声,巾帛丝绸断裂,后背传来一阵冰凉。
“最细腻的纸,莫过于此。”他抚摸着少女光.洁的脊背,将手里撕碎的缎料轻飘飘丢至一旁。
黎婉整个人都傻了。
她神情恍惚:“你该不会要在我身上画吧……”
“知我者,婉婉也。”他扬起一个促狭的笑,姿态闲逸地取笔蘸墨,毫不掩饰此刻的怡然自得。
“还是不要了吧,我会乱动的,万一坏了你的画……书房里纸很多呀……”她语无伦次地找借口,奈何男人充耳不闻,似乎铁了心要在她背上作画。
“无妨,我有法子。”
柔软的羊毫笔尖蘸着朱砂擦过她白皙的肩胛骨,软毛勾得她痒痒的,引得身子控制不住地战栗。明艳的朱红在笔尖绽放出栩栩如生的红梅花瓣,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笔触走向,酥麻的痒意令她几乎软了腰。
呜呜好痒……
温寂言神态专注地进行勾画,少女哑着嗓子求饶:“子鹤,我受不住了。”
“能不能不画了呀……?”
“那怎么行。”他以温和的口吻回绝,轻声安抚道,“不要紧张。”
有种错觉,黎婉觉得温寂言仿佛在故意折磨她,分明可以直接落笔作画,偏偏这男人要用指腹摩.挲片刻再落墨。
若说这是他平常检查纸张平整的习惯,可是他如今用的不是纸,为何还要摸来摸去的没个完……弄的她饱受痒意折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黎婉逐渐适应了密密麻麻的软笔触感时,温寂言突然更换了毛笔,取了一支更为粗糙的狼毫。
黎婉趴着还不知危险将至,直到笔尖落下的刹那,粗粝的摩.擦直抵柔嫩顺滑的背部,使她情难自禁想要挣扎直起身子——
“啪。”
一声脆响拍在少女最为圆润柔软的地方。
少女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
“你你你!你你怎么能……!”她趴在人膝上,觉得脸都要丢尽了,“温子鹤!”
她都已经嫁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温寂言居然打她屁.股!啊,岂有此理!太羞耻了……没脸见人了。
太傅大人气定神闲,丝毫不脸红心虚:“别乱动。”
“否则继续。”
黎婉顿时变哑巴,敢怒不敢言地眼泪汪汪,心里把温寂言这个道貌岸然的坏男人翻来覆去骂了一百八十遍。
漫长的煎熬持续不断,她有时实在痒的受不住就扒住男人的腿咬一口,温寂言倒也不气,笑吟吟地摸摸她的脑袋,单看这动作,要多温情有多温情。
最后画成收笔,温寂言将折磨她的“刑具”搁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扶起还在生闷气的少女。
黎婉紧紧捂住所剩不多的衣裳布料,抬头看向书房内的铜镜,她微微转身露出后背,赤红如血般红艳的梅花由后颈蔓延藏匿至后腰,似乎有着旺盛的生机,傲立枝头。
飞红点点,交织绵延。
盛雪红梅,原来那雪指的是她雪白的肌肤。
这是她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