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是真的吃腻了,只是不太开心温寂言对她的事不大在乎。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
她把脑袋靠在温寂言胸膛,软乎乎说:“要不今天喝枸杞红枣汤吧。”
“想尝新的换换口味?”温寂言嗓音关切道。
“……不可以嘛?”她仰起小脸盯住他绷紧的下颌线。
“没门。”他直接撂下两个字。
黎婉呆住:“?”
枸杞红枣汤得罪他了?!
……
清心斋燃香袅袅,寂静无声中唯有书案上沙沙作响,案前玄衣金冠的男人正垂眸挥笔,力道几乎将纸张戳破。
笔锋锐利,字字铿锵狂放。
甚至案上插着红梅的花瓶都在颤抖。
在旁伺候笔墨的魏刀战战兢兢,自打上回东宫投毒后,已经很久没见他家主子脸色如此阴沉。
温寂言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纵使刚成为太子太傅被众官不满递折子之时也日日挂着笑意,谦和有礼,处事不惊,任谁都瞧不出一丝破绽。
许是从小背负的东西太多,除却审讯之时,他鲜少在人们面前展露真实情绪。
魏刀身为温寂言的心腹,自然比旁人要更了解他家主子,温寂言心情糟糕不会乱发脾气,也不会面若冰霜,只会给自己戴上温和的面具。
只有长久跟在他身边的人才能察觉出几分端倪。
按理说他家主子今日应当心情不错才对,带夫人去马场跑马不是好事吗?清晨出门时还神采奕奕的,傍晚回府跟要宰人似的。
别人看不出他的伪装,他可是瞧得真真的。
他进书房前还特地问了今日跟主子出门的吴仲,对方只道偶遇御前侍卫金然和他的夫人。金然那人魏刀了解,脾气一等一的好,自从上回宴请轲萨使臣之事后,金然就对他家主子佩服地五体投地,恨不得给他当狗腿。
金然必不可能得罪他家主子。
魏刀左思右想,最终不得不下一个结论:能如此影响他主子情绪的人,八九不离十是他家夫人。
夫人到底对他家主子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儿,能让他独自在书房生闷气?依他主子的脾性,有事都是当场报复回去的,奇怪,简直太奇怪了。
温寂言不知身边的下属在如何揣测他,把手中毛笔一撂,面无表情道:“魏刀,去查一个人。”
“主子,查何人?”他吓得心惊肉跳。
男人清俊的五官露出一丝冷峭,嗓音幽沉:“查查黎婉幼时跟哪户公子定过亲。”
“定亲?!”魏刀差点咬断舌头。
“你大呼小叫什么?”温寂言睨人一眼。
魏刀总算是明白了他家主子因何气压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