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
梦中醒来,黎婉揉了揉惺忪睡眼,大脑一片空白,噫……她怎么在榻上?昨夜不是在偷偷饮酒吗?她有些迷茫,缓缓坐起身子,扭头一看温寂言正睡在她身侧。
温寂言何时回房的,她怎么半丝印象都没有?
她忙不迭掀开棉被,不巧把温寂言那侧的被扯下,目光一瞥,正看见温寂言穿着素白寝衣,露出半截脖颈,最惊人的是他脖颈存着道道显眼抓痕,还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温寂言你起来。”她伸手用力把人晃醒,温寂言昨夜被闹了半宿,头昏脑涨地睁开双眸,恰好对上身侧少女泫然欲泣的眼睛。
大清早怎么又要哭?
他坐起身子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她硬巴巴开口:“我心不舒服。”
“怎么弄的?”他脸上神情担忧不已。
她一把拍开太傅大人的手,怒气冲冲质问道:“还好意思问我,你你你脖子上的那些痕迹都是怎么弄的!!”
温寂言长舒一口气,正经道:“一只小狐狸咬的。”
“哪儿来的小狐狸精!”黎婉不敢相信这男人居然坦然承认,“你怎么可以……”
他往她脑门戳了一小下,语调含着宠溺:“可不就是你这只小狐狸咬的。”
黎婉即将落下的眼泪霎时止住,懵懵地抬头用食指指着自己确认道:“……我?”
她立马凑上去在牙印旁边又咬了一口,确认两个痕迹一模一样才安心,小声嘟囔:“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你醉成那样记得才怪。”太傅大人准备秋后算账。
她心虚不已:“我没做啥出格的事儿的吧……除了咬你。”
温寂言不紧不慢给她细数:“到我的酒窖偷酒,喝得醉醺醺骂人,还骂自己的夫君是野男人、登徒子、衣冠禽兽,又挠又抓还非要我摸你尾巴。”
黎婉头皮发麻:“……”
好丢人好丢人……她再也不敢喝酒了。
她试图挣扎:“怎么全是坏事呀,我就没干点啥好事儿嘛?”
温寂言挑眉:“有啊。”
“什么什么?”她眼睛亮起光芒。
太傅大人气定神闲,似笑非笑道:“你说喜欢我心悦我,要永远永远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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