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黎婉明知他在说笑, 却还是傻乎乎解释:“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温寂言继续逗她:“那婉婉因何冷淡不已,莫不是到手便不珍惜?”
黎婉:“……”
什么到手就不珍惜,她何时把人搞到手过,好一个颠倒黑白!
她小声嘀咕:“你倒是让我得手试试呀……”
“嗯?”他忽而俯首贴近。
清雅荷香若有若无划过她鼻尖, 不免令她想起前段时日二人抵额而眠的缱绻, 只要一闻到温寂言身上的气息,她就本能地想要贴过去。
就像蝴蝶闻到花香就忍不住驻足。
“哼, 谁让你不告诉我在忙什么, 整天神神秘秘,我也是有脾气的。”她又思及此事,疑惑未被解答的小幽怨再度笼上心头。
她没有承认自己是因害臊才装了矜持, 反而把问题抛回给温寂言。
少女眨着漂亮的杏眼,轻蹙眉尖之时眼睫微微下垂, 灵动之余更添几分娴静, 分明是抱怨的语调, 却隐隐透出娇蛮。
太傅大人扬了扬眉梢,意味不明道:“我家婉婉可真是愈发了不得了。”
黎婉听不懂他打的哑谜, 便默默牵着男人的手没吭声,思绪再度转回明日的生辰如何庆贺之上。
正所谓当局者迷,身后跟了黎婉多年的桃喜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扯住温寂言身后的魏刀, 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觉得我家小姐变了很多?”
魏刀拧起眉头, 做出思索的模样, 桃喜以为他在慎重思考便没有打断他的思绪,大半晌后, 魏刀总算不紧不慢开口:“其实吧, 我从前又不认得夫人,改不改变的我还真看不出。”
桃喜无语至极:“那你还琢磨这么久!”
“我这不是在想夫人刚过门时啥样嘛。”魏刀理直气壮。
“那你头回见我家小姐之时, 认为她是何脾性?”
魏刀不免想起宫宴月夜,以及那干脆利落的一闷棍。
他感叹道:“胆气过人。”
“哈?”桃喜觉得眼前人莫不是个傻子,“你会不会看人呀……”
“我觉得我家小姐越来越骄矜了,从前可乖可乖呢,现在吧……那个词叫啥来着,诶对!恃宠而骄!”桃喜拧着手绢说。
魏刀则道:“我倒觉得夫人变矜持了不少。”
初见就敢敲晕当朝太傅,未出阁敢直接钻男人怀里讹人,刚下旨赐婚就要他家主子即刻娶她过门,桩桩件件,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想呀。
现如今再瞧呢。
他目光追上前方手牵手的小两口,他家主子垂首不知在少女耳畔讲了什么混账话,少女脸颊顿时飞上大片红霞,气鼓鼓地甩开男人的手。
随后他家主子强势地把少女拥进怀里,笑眯眯低声哄人,前一刻还羞恼不已的小姑娘把脑袋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