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他对我没那么大兴趣。”
“非也非也。”淑妃敲敲她的脑袋,“当初太傅靠什么对你一见倾心,只要把握住这一点,想拿捏个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黎婉闻言天都塌了,可是可是……温寂言当初是被她大着胆子敲晕的,若论是靠什么,靠的无非是一个莽字!
“我当初挺莽撞的……”她心虚。
“那就再莽撞一点,看他吃不吃得消。”淑妃出谋划策,“温寂言这孩子从小见的漂亮姑娘数不胜数,不下猛药怎么能行。婉儿你大可放心,他跟他母亲性子一路,对于喜爱之人容忍度极高。”
“你就是在太傅府翻了天,他也不会生气的。”
黎婉纳闷,淑妃看起来年纪轻轻,怎么对温寂言母亲的性子都清楚?
她心有疑虑,却没有贸然开口。
“我好像懂了点。”黎婉微微颔首,“可是娘娘你还未教我撒娇呢。”
“你平时怎么对你家大人撒娇的?”
“……我喊他哥哥,还亲了他呢!”
“亲的哪儿?”
“脸颊,嘴巴。”
“错了,下回换个地方亲。”
……
回到府后,黎婉还晕晕乎乎的,淑妃娘娘不愧是后宫最得宠的女人,教的那些都好羞人,也不知温寂言吃不吃这套。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隐隐发烫。
要去找温寂言试一试嘛?她犯了难,怕自己功力不到家,再弄出个笑话来。
天边暮云卷卷相偎,晚霞如纱笼罩四方。
天色已不早,她推开卧房门不见温寂言,便询问留在府里的杏留,她说太傅未归。
真是奇怪,温寂言接连两日形迹可疑,若真是公务繁忙也就罢了,可听那日太子殿下所言,温寂言应当不是在忙朝政,更不是在东宫。
要不是太傅大人品性贤正,她都要怀疑这男人跑去寻花问柳了。
就在她东猜西想之时,晚归的太傅大人推门而入。
温寂言身披暗紫狐皮大氅,鬓发微微凌乱,狭长的眼睛朝她看过来,神色从容不迫。
这件狐皮大氅最为保暖,一般都是下雪天才会穿,温寂言究竟跑哪儿去了,竟穿这么严实,连鬓发都被风吹乱。
男人关紧房门,取下身上厚实的大氅,关切道:“听闻夫人今日进宫了,可还习惯?”
“若是有人为难你,可不许瞒着为夫。”
黎婉瞅准时机接过他手里的大氅,替他挂于衣架之上,笑着说:“各宫娘娘和众大臣夫人都挺好,不过——”
“不过什么?”
她收敛笑容板起小脸:“你偷偷摸摸干什么去了,家也不及时回,莫不是被外面哪个小狐狸精迷了眼。”
温寂言哑然失笑,捏住她的脸颊肉哄人:“家里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为夫岂能会看得上外面的庸脂俗粉。”
“那你还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