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穿过回廊,少女手心散发凉意,显然在外待了许久。察觉后,他眉头微蹙,将手握得更紧几分,步伐加快来到正厅。
晚膳时辰已至,饭菜已备齐。
若是换了平常,黎婉早就等不及用膳,今日却出奇安静,只因心里惦记着温寂言到底在外办了什么事儿。
二人一同落座,温寂言才拾起竹筷,黎婉便一个眼神扫过去,自以为威慑力十足,实则看在太傅大人眼中,跟家里的小猫准备挠人般可爱。
“我还没审你呢。”她眨巴眨巴眼。
“婉婉说来听听,我实在不知犯了什么罪——”他语调拖长,“连饭都吃不得。”
“今日你送完轲萨使臣没回东宫授课,去哪儿了?如实交代。”她傻乎乎说。
“婉婉怎知我今日去送轲萨使臣,又如何得知我没回东宫?”
黎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讪讪笑:“那个……反正我就是知道。”她干脆耍起无赖,小声哼哼。
温寂言似笑非笑:“既然婉婉不开口,那我也不说。”
这是摆明不会轻易开口的意思。
可她答应太子殿下保密他偷溜出宫一事的!黎婉心里痒痒又不愿出卖殿下,顿时小脸垮掉,犹豫要不要放弃。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太子殿下曾对她提起过,温寂言的弱点。
或许可以一试?
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学不来,但是撒撒娇应当也不难……桃喜曾经痴迷话本子的时候,还教过她如何撒娇呢。
只是太过久远,她已然记不清细节,唯独对桃喜的一句话印象深刻——撒娇就是捡最腻歪人的话讲。
事不宜迟,她往温寂言身侧靠了靠,整个人如同一块粘糕软绵绵地挂在男人身上,藕臂环住人脖颈,抬起秋水般眼眸。
温寂言呼吸渐重。
酝酿片刻,她蹭了蹭男人,用此生最嗲的语气说:“子鹤哥哥,求求你,告诉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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