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今早都给买走了。”
“大人不是只买了一盒吗?”
“还有几盒搁在房里。”
桃喜:“……”
“小姐,温大人是不是有点溺爱……”桃喜简直没耳朵听,清晨就被他们两口子腻歪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想到那还只是一个开始。
黎婉闻言不免又想起太子殿下说的话,倘若温寂言从未想过娶妻,那么他对她好,是否皆因这是夫妻义务,觉得这是分内之事呢?
他这般温柔的人,纵然不喜欢,也不会冷落于她的。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她的心情顿时跌至谷底。偏偏这事儿还不方便对桃喜讲,当初替她给温寂言打闷棍的是杏留,可是杏留没桃喜心思活泛,就算倾诉,杏留也不会出主意。
她试着拐弯抹角道:“桃喜,你真觉得温寂言对我很喜欢吗?”
“那是自然,大人都主动求娶了,这还不够呀?小姐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不会是在质疑大人对你的心意吧?”
“可是,若他求娶并非真心呢?”
“小姐,你是不是这个月癸水快来了,容易想东想西?”桃喜歪着脑袋问。
“你这丫头,找打!”黎婉气呼呼噘起嘴巴,伸出一根手指往她脑门戳。
黎婉决定闭嘴,跟桃喜讲压根没用,毕竟在桃喜的眼里,温寂言是在街上对她英雄救美之后一见钟情,宫宴之上二见倾心,然后去求了圣旨迎她入门。
简直是一段佳话。
她哪里晓得她家小姐是做了坏事才把人弄到手的呢……
黎婉想,温寂言真是被她坑惨了,原本不想娶妻的被迫娶妻,还要对她处处体贴,又哄又抱的。
谁能有他倒霉?
“小姐,我有件事从你进门起就想问,不知你方不方便说。”桃喜突然凑近,笑得几分不怀好意。
黎婉心下不妙,迟疑道:“怎怎么了?”
“你的嘴巴好像有点红……肿。”
“!”黎婉这才想起某个男人咬了她好几口,难怪从进门起桃喜就有意无意地瞟她的脸,原来是在观察她的嘴唇!
她的脸腾一下红了,使心思暴露无遗。
桃喜见她羞成这样,便没再使劲打趣,哄她道:“都这般激烈了,小姐你还质疑大人对你的心意,未免太不厚道呀,嘿嘿嘿——”
黎婉脸皮薄得很,被丫头这么一笑,巴不得找块布把脸挡住,省的被调笑都没处躲。
她气急败坏往门外走,一抬头发觉天色已晚,黄昏晚霞铺满天际,再不回府日头就要落山。她心中记挂答应温寂言的点灯前回府,便拽着桃喜走人。
没走两步就遇见牵着马车的魏刀,黎婉再傻也猜得出是温寂言让他在此处等候的。说的也是,温寂言怎么可能放心她和一个丫鬟独自在外逛街呢,必定会派人保护她的。
她坐上马车,心里又甜又酸。
甜的是温寂言真的很疼她,酸的是这份珍贵的心意,原本好像不该属于她。
……
马车徐徐慢行,一路驶过陌柳长街,耳畔的嘈杂声渐渐远去,待到马蹄声停歇,黎婉撩开车帘下车,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