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忍俊不禁:“这么快就想着下次?”
黎婉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哼了一声,道:“不许笑我!”
她软不拉耷地开口,嗓音哑哑的,纵使刻意提高声调亦无济于事,听在人耳中如同羽毛轻扫。
他忽然捏住她柔软的脸颊肉,故意颠倒黑白:“如此中气十足,看来是为夫不够努力,要不要继续?”
哪里中气十足了!她鼓着小脸晃动脑袋:“不亲了不亲了,你等我回去练一下……”
才不要被温寂言看扁呢!多练一下她也可以游刃有余,哼。
岂料他不由分说再度捏住她下巴,她下意识一哆嗦,用水汪汪的眸子可怜吧唧地瞅他:“你干嘛呀……”
再亲她就要累死了。
温寂言深深望着她,笑道:“这种事,自己怎么练?”
不说还好,一说黎婉便皱起眉头,语无伦次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生疏……!该不会是那个你那个……!好呀你!”
“什么这个那个?”温寂言听懂了故意装傻,“婉婉说清楚点,别着急。”
黎婉瘪嘴不开心。
他无奈揉了揉她脑袋,解释说:“这叫天赋。”
她更不开心了,凭什么她没有这种天赋。
温寂言这才想起问正事:“此处是禁地,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心里咯噔一声,少女低下脑袋疯狂转动眼珠子想对策,但她好像被男人亲傻了,完全找不到借口。
最后她心虚地抠手指,坦白从宽:“我是来捉奸的……”
起初他先是一愣,随后回过味儿来,揶揄道:“如今可捉到了?”
“被捉到的是我……”她小声嘟囔。
都怪温寂言审个犯人还神神秘秘的,难怪引人误会。一低头,黎婉垂眸发觉青色衣裙之上染了血迹,是温寂言方才搂她时蹭到身上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衣裳,示意他来看,让元凶看清楚自己干的好事。温寂言淡淡点头,不紧不慢道:“红配绿,甚美。”
“此处血腥之气重,我先派人送你回房更衣。等我撬开他的嘴,再回去陪婉婉,可好?”
待到她点头,温寂言扬声道:“魏刀,送夫人回房。”
黎婉正抬步欲行,忽然反应过来——温寂言方才叫谁?魏刀!?
魏刀在这里??
她瞪着眼睛望过去,发觉魏刀正在离他们不过半丈远的地方恭恭敬敬立在那里,因一身黑衣的缘故,几乎与石壁融为一体,不仔细瞧的确容易忽略。
魏刀听到主子命令才朝他们走过来。
脚步声音唤回思绪,她直接懵了。合着方才温寂言突然发疯亲她的时候,魏刀就一直杵在原地看着他俩?!!还有墙上吊着那半死不活的典膳郎,也正怒目圆睁地瞪着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