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抵得过温寂言的气力,小腿脚腕均被他掌控在手里,比锁链铐得还要牢固,想抽回脚都做不到。
被按揉却挣脱不掉,酸酸麻麻的触感犹如潮水连绵不绝,黎婉忍不住开口示弱:“子鹤,不弄了……”
“再忍忍。”温寂言神色平静如水,语调轻柔。
忍不了了呜呜。黎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刻悔得要死,她真的好怕痒,想逃却逃不了……
渐渐的,她的眼底泛起盈盈泪花,眼见就要落下泪来。
“子、子鹤,我自己穿。”
尾音有几分颤抖,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温寂言闻言抬起头,大发慈悲放开了她的脚腕,黎婉一得自由忙不迭把鞋履穿上,随后眼圈红红的站在地上。
小兔子似的,一副可怜的样子。
温寂言明知故问:“婉婉眼睛怎么红了?”
怎么红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嘛……她内心狠狠腹诽,巴不得把某位太傅大人捆了让他也体验一番这种折磨。
“没事……”黎婉噘着嘴巴,小声道:“我的脚好了,能跑能跳,不信你看。”
说完便赶紧推开房门,唤了声杏留跟上,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知在急些什么。
“小姐你等等奴婢!”
温寂言望着委屈而逃的少女背影不禁哑然失笑,摇着头按了按自己的手腕,指尖似乎还留有余温。
“主子今日心情尚佳?”魏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
“何出此言?”他挑眉。
魏刀直白道:“主子你平日里做了缺德事的时候,就是这么笑的。”
……
清晨山雾朦胧,薄纱似的飘在山间,缓风悠悠,湿润的空气落在少女脸颊。
一切都是那么幽静。
脚踩在圆润的鹅卵石石阶之上,触碰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她的脚的确不再僵硬,甚至走起路来更加顺畅。黎婉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她误会了温寂言,对方没有在逗她玩,是真的在给她缓解疲劳?
果然戏弄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以后再也不对着温寂言胡搅蛮缠了。
那种又痒又酥的感觉,实在是难忘,想起来还是忍不住一颤。
“小姐,从出门起你就在发呆,到底思虑何事呢?”
黎婉问:“杏留,你觉得温寂言这种人,会戏弄他人吗?”
杏留被问住:“这奴婢可不好说,不过大人看起来十分稳重,应当不会做过火之事。”
也对,温寂言凡事都做得妥帖,怎么可能闲着没事大清晨的跟她开这种玩笑?
他应该是真的在关心她,只是手法有点磨人。
“嗯说的也对,可能是我想多了。”
风动竹影晃。
“呜呜——”
远远的,主仆俩听见一阵似有似无的哭声,那声音低低的,很细很柔,于丛丛幽竹影后传来。黎婉禁不住抖了抖,有点发怵,又按捺不住好奇心。
她拽住身旁杏留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待到看清眼前的景象,心中的害怕才消退。
长发蓝裙的女子正坐在四角亭下低低啜泣,似是注意到了来人,陌生女子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干净清爽的脸。
“你看我作甚!”陌生女子语气不善。
杏留下意识护在黎婉身前。
黎婉被她凶得一哆嗦,怯怯道:“姐姐,你为何躲在此处偷偷哭泣,可是遇到了难事?”
那人立马擦干净眼泪,气势汹汹道:“本姑娘想哭就哭,少管闲事。”
“哦……失礼了。”黎婉好久没被人这么凶过了,居然有点难受。
正当她垂着脑袋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