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6 / 14)

他的衣袖。

是容陵。

还是和上一世一样,金疮药接二连三的从容陵的袖中抖落。卿玉案忽然拽住容陵的衣袖。

“幸好。”卿玉案感叹道。

看着卿玉案焦灼的目光,容陵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幸好……什么?”

幸好他还活着,幸好他还没有被斩情楼的人掳走,幸好他没看到容陵浑身是血的模样。

“无事,当我走神了吧。”

卿玉案收敛心神,问道:“最近和汝南侯府走的进些的,在朝中有没有大的变故。”

“啊。”

这偶然的问题让容陵有些措不及防。

往日卿玉案一向不观察此事,怎么今日忽然有意留心此事起来了,还是在这种场合。

卿玉案看出他心中所惑,又补充道:

“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他顿了顿,又说道:“既然殷文德能毫无忌惮地惩戒我,原来是言语,现在落在了实处,定然朝中对家父失了偏向。”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

容个陵揉了揉太阳穴,忽然眉头一皱,回答道:

“大理寺卿苏舫宴。他这个糟老头子对老爷最近颇多微词,原来还是汝南侯府的门生,如今跟吃了火.药似的大放厥词。”

大理寺卿苏舫宴,应当就是苏清之父了。

“大放厥词也没用。”

不似往前的性格,卿玉案打开金疮药,往身上的伤处细致撒药,随后又说道:

“苏老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三年前的事情影响不小,源头不在他,肯定是又有人扯到当年了。”

容陵摇头:“虽不及大阁老、小阁老,好歹也是六部九卿,皇上多少也会听进去。毕竟皇上那耳朵又不是个摆设。”

话糙理不糙。容陵说的没有错。

卿玉案不慌不忙地将金疮药收到无人可见的地方:“那你认为卿府能挺过这段时间吗?”

“这……”容陵一噎。

他抠抠面颊,寻思半天:“能,四年都过来了,还愁这段时间。”

卿玉案的耳朵贴着墙边:“有人来了。”

“二公子我先走了!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秦淮那边……”

容陵着急忙慌地准备跃上屋檐,果然听到门外一阵异响。

卿玉案替他回答道:“秦淮那边战事吃紧。”

容陵的心头咯噔一跳。

二公子怎么知道的。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但都很快被他抛诸脑后。

卿玉案闭上了双眼。

他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他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出个办法。

不,不能单纯远离萧霁月。

他要好好折磨萧霁月,单纯和他分道扬镳未免对他太过仁慈了,最好让他遭受自己的痛楚,让他生不如死才好。

他也要像那些啖人.肉、吸.人.血的人一样往上爬,只不过,他要将用同样的方式将这种人推下去。

让他们粉身碎骨。

让他们万劫不复。

让他们看着自己光风霁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到当时殷文德先生被怼的哑口无言,卿玉案嘴角微微上扬,眸光幽深,仿佛是淬了毒的黑曜石,闪烁着摄人的幽光。

可光是用言语对抗殷文德,就让他舒心了不少。

那是他从未动过的念头,以往的他都是宽以待人,觉得这样就能换回他人的善待。

“咚、咚、咚——”

有人叩门。

卿玉案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知道来人是谁。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