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问道,“你这是……”

问的话尚未说完,她的脸便被掰过去,他用那枚细小的金圈耳坠硬生生地穿破了她的耳垂。

他的手法极其利落干净,裴娇只觉耳垂一瞬间又痛又麻,左耳瞬时沉甸甸的。

金色的耳坠落在少女玉白的耳垂间,殷红的血顺着金色的耳坠滑落。

他伏在她颈间,苍白干涸的嘴唇接过那抹血滴。

冷清的竹林中,只有他越发加重的呼吸声。

伏在她身上的人温度滚烫,烧得她也跟着热起来。

裴娇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局促不安道,“你……你好了没?”

话音落下之际,耳垂便一热。

他将那枚金色的耳坠含入口中,细细舔过她耳边的血珠。

微风拂过,竹林簌簌响动。

裴娇身子一颤,只觉身上缠着的力道越发紧了。

他弧度冷硬的下颌枕在她颈肩,英挺的鼻梁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她颈部的肌肤,像是蛇一般死死缠绕着她。

他微微上扬的眼尾因与血誓带来情.欲的斗争而抽动,瞳色压抑深黑,身体在战栗,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兴奋。

温热的气息顺着领子钻入她的衣裳间。

在他继续凑上来的时候,她终是推了他一把,叫他的名字:“顾言玉!”

他面上闪过一抹浓重的挣扎情绪,眼底流露几分清明。

他没有抵抗,顺着她的力道向后倒去,背部重重地撞在身后的竹竿上。

他难得没有像往日般说那些冷嘲热讽的话。

他反复地回忆起自己方才发.情渴求的模样,心尖浮现无从发泄的戾气和杀意。

他不愿承认,甚至在清醒过后,内心此番念头也不曾褪去。便连那处也发疼得厉害。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失态,面色顿时变得分外难看,长指狠狠陷入沙土之中,用长袍遮住腿间异样,不再看她。

裴娇扯了扯耳垂,直至整片耳廓都红了,那金钏化作的耳坠竟还是取不下来。

她想问他话,低头去看他脸庞时却微微一愣。

他眸光潋滟,唇色殷红,面色还有一丝餍.足,与方才那苍白的人判若两样。

就像是吸了她的精血的妖精,受了滋养,越发得勾人心魄。

裴娇压下心中惊疑,暗暗问铜镜道,“这……血誓,你确定没什么问题?”

为什么她觉得,顾景尧此时不再是那凶戾可怖杀人如麻的未来魔君。

反倒是…反倒是……

反倒是更像倚月楼的小倌。

铜镜缄默不言,在考虑要不要将血誓其实是那魔域的女魔头为了约束男宠,让男宠主动求欢的真相说出来。

其狠毒之处,让仙洲许多修无情道的清冷剑修都着了道,成了被女魔头以欲念控制的玩物。

就在裴娇再度开口之时,顾景尧忽的起了身,他面若冰霜,快得像是一阵风般从她身旁闪过,一言不发地朝着前头刮过去。

这速度快得,便好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裴娇郁闷地揉着自己的耳垂,盯着莫名其妙多出的金耳坠,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气什么。

不过她要是想的明白,那估计也和他差不多疯了。

她耸耸肩,也跟着上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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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跟随众人出来探查,蓝璃本是放心的。

只因其中魏明扬的名声在此之前便格外响亮,他与林倾水的实力皆不错,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应当都能照拂一二。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路上不仅不太平,甚至可谓危机四伏、刀山火海。

凌云宗玄灵门的人走散不说,她们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