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暗处甩出一道鹰爪勾,冷声道,“谁叫你多管你闲事,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要怨就怨顾景尧那个疯子,他不仅不配合我们的计划,还害得我们苦心经营的一切差点化为飞灰,记住了,是他害死你的!”

裴娇仰面避过鹰爪勾,随后拔剑朝他袭去。

此人身法诡谲,她担心他会借此逃脱,所以不躲不避,迎面而上。

电光火石之间,那闪着寒芒的鹰爪勾在离她尚有一指之距之时却僵直于原地。

裴娇有些讶异,抬眸之时却发觉那人胸口弥漫出一片血色,他瞪圆了眼看着自己,随后轰然倒下。

他的背部耸立着一抹散发着浓郁魔气的锋利扇骨,准确无误地销毁他的心脉。

一招毙命。

裴娇远远望见立于人群之中身披狐裘高高束起发的少年,他携着一身尚未褪去的戾气和血腥味,静静地望着她。

她未能看出他眼底的情绪,还在可惜顾景尧怎么出手得如此干脆利落。

这人就这么死了,不然严刑拷打一番,还能套出点信息出来。

她不死心,看见他手臂纹着的玄阴鸾鸟,对着他的尸体挑挑拣拣,终是翻出一张羊皮地图。

尚未来得及琢磨,后颈落下一片温热的吐息,裴娇浑身一颤,转身便对上顾景尧黑润的双眸。

不知何时他靠得极近,近到她此刻能看清他纤长的眼睫,微微凸起的眉骨。

他垂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睫落下的弧度化成一片阴翳。

裴娇觉察出几分异样,即刻转过身背对着他,忍不住开口道,“魔君来得真是时候。”

话音刚落,临近傍晚的风吹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魔域早晚气温差非常之高,她小声道,“忘记带外袍了。”

这时她余光掠过一抹白影,身后的人走近一步,直接敞开厚重的狐裘将她包裹进去。

周身的温度骤然升高,她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身后的人的体温。

腰间紧箍着她的手臂强势而有力,带的她趔趄一步倒在他怀中。

她眼睫一颤,便见他俯身埋首于她颈间,死死地从背后抱住了她,像是久行于暴风雪中的旅人沉溺于温暖的热泉。

他微微喘着气,低哑道,“这样便不冷了。”

她心中警铃大作,不知他这又是卖得什么关子,想要推开他,却发觉这厮的手跟铁打的似的,根本掰不开,甚至还有逐渐收拢的趋势。

裴娇不由得放软了声线,“你究竟要做什么?”

她完全没往男女之情那方面想,先前顾景尧能一面想着杀她一面做出各种匪夷所思出卖美色的事情。

所以一旦和他有这种亲密接触,她心中浮现的并非是旖·旎念头,反倒是吾命休矣。

“你没有逃走。”他声线喑哑低沉,反复地确认这件事,像是要确定这是事实而不是一个幻影般。

他的手小心翼翼触碰上她的面庞,带着薄茧的掌心摩挲过白嫩的肌肤,游移至她鬓边,怜惜而讨好地抚摸着。

她的肌肤温热,光滑,如同上等的温软羊脂玉,与梦中虚幻的触感大相径庭。

只是稍稍触及,便燃起了燎原大火。

他盯着她颈间露出的那一片细腻的肌肤,眼神不自觉暗了几分,梦中的时候,他喜欢咬着这段绵软的后颈,使她无法动弹,听着她低低哭泣。

肌肤相触指间带起过电般的酥麻感,裴娇不习惯地皱起眉头,借此推开他。

她知道他的手段颇多,无非便是想要迷惑她,蛊惑她,使她死心塌地,这样便好控制她。

她有些无奈,只好直白地说,“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个姑娘,就给她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