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不辨喜怒,只是盯着她道,“你方才那么聒噪,导致有几个漏网之鱼尚未清理,得再来一次。”

裴娇心里一惊,连忙像是拨浪鼓般摇头,“不行不行……”

下颌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对上他阴沉沉的目光,她只好慢吞吞地改口道,“今、今天不行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她现在还躺在冰棺材里,要是他一个不乐意,直接把棺材门一掀,给她埋里边了,她才是真的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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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虽然身上还痛着,但裴娇好歹能下地了。

顾景尧从昨夜便一直不知所踪,他不在这里,她倒是少了些压迫感,就觉得这结满冰霜的大殿也有了几许人情味,甚至还有心情四处逛逛。

她发觉自己似乎处于魔族的一个小部落之中,只是无论是这些伺候的婢女还是守门的侍卫,瞧见她都跟见了洪水猛兽一般,她一要上前去搭话便作鸟兽散。

“……”

这些人怕是把她当做和顾景尧一伙的了。

她真的不是什么可怕的女魔头,她究竟要如何解释。

罢了罢了,就当做清净养伤吧。

裴娇没能解释,最后寻到自己带出来的传音符。

幸好这传音符是从秦文耀那儿敲诈来的,品质比一般坊市里头的要好上许多,不仅能够变幻形态,甚至还能隔上千里万里传音,将影像摄入。

虽说她现在体内还蛰伏着煞气,但裴娇想也没想,忍着痛直接用灵力打入符纸,录用了一段很小的投影。

投影中她看起来活蹦乱跳的,先是和师兄打了招呼,说自己没事,随后询问起师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