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立场,更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郴国公府毕竟是?姓裴,而他身上到底有没有裴家?的血脉还不知道呢,他不可能一直守着一个裴家?,总要去培植自己的势力。
最?近京城里出了不少的事,有的是?他做的,有的是?旁人借了他的名?字在把水搅浑。
父皇的身体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了,京城越乱,对他这个太子越有利。
宋长翊从不敢想什么?弑父夺位,他只想让宣成帝知道,这太子之位,除他无人能做。
可是?今日宣成帝的态度,倒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仿佛是?明白了他最?近的动作,却什么?都?没说,甚至予以他更多的权力。
会不会,其实是?他想多了。
就算他真的不是?嫡出,总归是?父皇的儿子,要不然他绝不可能册立他为太子。
或许,父皇根本就没有想过东宫易主?,一直是?属意?他的。
母后,她也一直对他那么?好。
他近来已经做了太多事,或许已经足够了。
再这样下去,真的无法收场了。
届时,阿娴会如何看他。
阿棠,还愿不愿意?认他这个二哥?
宋长翊这样想着,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悔意?来,他其实已经是?太子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呢。
正在这时,一道脚步声从殿外缓缓走近,宋长翊睁开眼,“你怎么?来了?”
来人道:“方才在城墙上,就注意?到了太子殿下的不对劲,所以过来关心关心。”
宋长翊语气冷淡,“我很好。”
来人却像是?将他整个人看穿了似的,轻嗤道:“他的几句安抚,就让你动摇了?太子殿下,你还真是?孝顺啊。”
宋长翊皱眉不语。
来人接着道:“这些年,他给我的好处还少么??可最?终,皇位,名?声,女人,全都?是?他的。而我,依然一无所有。”
“就像你,宋长翊,你虽然有太子之位,可是?更多的兵马在萧琢手?上,而他只忠于皇帝,你呢,你待如何?”
许久,宋长翊道:“阿棠是?我妹妹,萧琢是?阿棠的驸马,日后,他自然也要忠于我。”
“是?吗?”那人忽的一笑,讽刺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妹妹带了什么?离京?”
因着才刚启程,萧琢担心宋枕棠无法适应一整天都?在赶路的行程,便吩咐前几天先走得慢些。
晨起出发,傍晚,他们正好驶入离着京城不远的廊州。
他们走的官道,不扎营,沿路都?有州府驿站。
宋枕棠前半段坐车,后半段骑马,即便如此也觉得浑身散了架一般,一进了驿站提前安排好
的房间,便立刻软趴趴地倒在了床上。
出门不方便,且秋桑身体还没好全,所以这回出门她就只带了一个紫苏在身边近身伺候,剩下的几个小丫鬟都?是?帮忙干杂活和?看顾行李的。
但没想到的是?,萧琢竟然还另外给她寻了两个婢女,且勉强算是?熟人。
正是?在她第一日住进将军府时就去给她请安的那群人中的两个。
一个是?弦月,另一个名?叫竹南。
但这一日下来,宋枕棠除了最?开始同她们说了几句话,便一直没再安排她们什么?。
倒不是?嫌弃萧琢的人,只是?宋枕棠每次看到她们,都?会忍不住想到自己初次见她们的时候,将她们当?成了萧琢的外室,便有些不好意?思。
但这会儿萧琢外间还有事要安排,暂未回来,紫苏一个人有些顾不过来,弦月和?竹南等在外面看了半晌,还是?主?动走进来,“殿下,奴婢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