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欲向前倾的身体向后一缩,他站直了身体。
垂下眼有些不耐的玩着腕上的乾坤圈,神色晦暗不明。
他心情不佳却也知道自己无理由对谁发难。
以前不认识,还能说是三太子除妖。现在这关系,他用脚指头都猜得到她身边不可能留下害人恶物。
残害苍生的妖,绝不可能与她亲近。
这想象不到的意外,弄得哪吒不上不下。
好在他活得时间长了,眼前的小意外没让他尴尬多久,再度抬头时面上神色以恢复如常。
又无正式在一起
他避什么?
既然未同修,哪一切还早得很。
相似却又不同的双方,一者气定神闲起来,另一方必定面露不快,像是光与影。
一方明,另一方暗。
牛圣婴瞧见哪吒后,心里的确不爽,可奇异地是他看不顺眼这位闻名三界的神仙,却又能读懂他的眼神。
读懂了才更气
牛圣婴咧嘴轻笑,带着些微妙的恶意。
那神想些什么?
不过就是
该说不少他年纪大,到底学不会阿萍喜欢的礼仪廉耻。
未牵着心上人的左手在长袖下疯狂掐算,计算着自己的成年之期。
心中明确了清晰的数目,牛圣婴朝着眼前逐渐靠近的红衣神将,露出了个不怀好意的表情。
他心想你不是喜欢守吗?那好,到时他洞房花烛,最好这小神仙也给他守着。
情敌双方照面未发一言,却在眼神表情变化间,交锋多次。
输赢未有,却明了对方的恶意。
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阿萍并未察觉,还笑呵呵地为哪吒和牛圣婴彼此介绍。
她原以为这一神一妖脾性相似,说不定还能做朋友,谁知道见面了双方表情都不对。
换做平时遇见这种情况,阿萍或许会为双方打圆场,但凡事有意外。
圣婴是她的心上妖,却不是她的下属。既然他不惹事,她又何必为难他要和自己身边的人相处融洽?
自由自在的妖为她自愿套上枷锁,阿萍便不愿意再多去为难他。
不合拍,那就不合拍,没什么好强迫。
阿萍笑呵呵地又对着哪吒介绍了淙淙,才打着安置家属的打算,从哪吒面前走过。
心大的她完全没注意到哪吒听完她介绍淙淙后的惊讶与后面牛圣婴补充时,听到‘还有一个’时的震惊。
她原是做了母亲的人吗?!
哪吒不敢置信,心中心跳如擂鼓,节奏快得他想要捂上。
怪不得有时候会觉得她散发着母性的坚毅。
哪吒独自站了一会儿,让山风随意的吹拂了很久,才迈步回房间内休息。
说是休息,神仙也无需睡眠,哪吒只是在想她。
想她会和他做些什么?
久别重逢,人妖之别对于他们来说无所谓,男女之间
想想家中父母,又联系凡间男女,哪吒禁不住在床上烦躁地转身,脚下用力一不留神踹破了木栏杆。
另一边的房间内,猜测倒是与神将脑内的遐想无二。
嗯,也不能说是完全一样,房中床上妖物正拉着女子的手,让她去感受自己寸寸血肉筋骨。
这些年月,自从了那次放纵,一人一妖虽然还未真刀真枪干上一场,互相抚慰感官刺激之类,确是发生不少。
阿萍雪白的脸上飞上薄红,感受着手下的柔软皮肉。
四目相对,她看出他的难耐,就像从未被安抚过一样,他总是如同荒漠旅人渴求甘露般,渴求着自己。
眼神炙热得能燎伤人,阿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