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兵的结果只会打破平衡,让朝廷损兵折将,禁军逃亡殆尽,让没有被讨伐到的藩王受益,让形势剧变而已。
【有人抱着上帝视角说:唐昭宗不应该擅自妄动。
动,则是他缺乏帝王的谋略才能度量城府、心机政治智谋。
重视人才是正确的,打击宦官是正确的,但最不应该做的就是打压藩王。
李克用是大唐最忠诚的臣子了,是唯一能够抗衡诸藩王的臣子了。
打压藩王就是做事莽撞,不谨慎细心,就是意气用事,不从容谨慎,就是混招晕招,加速唐帝国的灭亡。「1」
说:唐昭宗啊,应该隐忍不发。】
【但……
谁想做缩头乌龟呢?
隐忍不发是唐献宗。
但奋力一搏,单车变摩托,输了唐昭宗,但赢了,可是唐光武宗啊!
可惜,唐昭宗失败了。】
【历史,对唐昭宗深感扼腕,因为他已经把所能做的做到极限。
他能做的,也极为有限。
自古亡国,未必皆愚庸暴虐之君也,要知道唐昭宗当年也是被称之为神气雄俊,有会昌之遗风之君。
大唐亡国,其祸乱之来有渐积,积重难返,及其大势已去,岌岌已危。
昭宗为人明隽,初亦有志于兴复,想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但外患已成,皇帝也未经戎马,识人不明,内无贤佐。「1」
最后只能四处飘荡,如同无根之浮萍。】
【不乖的皇帝怎么办?那就挟天子。
想成为皇帝但出师无名怎么办?正面例子汉献帝的结局就在那里,‘挟天子以令诸侯’。
唐昭宗一步步沦为了被人挟持的“唐献宗”,被藩王玩弄于股掌之间,成为藩王抢夺的对象尝尽人间百态,受尽艰辛苦楚,毫无自保之力。】
【天祐元年(904年),朱温发兵攻陷长安,杀害唐昭宗立唐哀帝,后大肆铲除朝官。
于天祐四年(907年),朱温终逼哀帝禅位,改国号梁,定都于开封。唐朝灭亡,立国共290年。】「1」
【藩为“保卫”,镇乃军镇;唐玄宗当年大量扩充防戍军镇,设立天宝十节度,本是作保卫家国安全,防止异族进犯之用。「1」
但,终是毁了唐朝。】
“原来是这个浑小子搞的制度!”
李渊气到跳脚,尤其是看到李唐真亡了,本就身体不好的他更是直接晕厥过去,被太医救醒后的李渊开始扎李隆基了小人。
安抚好了老父亲,李世民也瘫倒在塌上了。
其他臣子好不到哪里去。
长孙无忌眼中闪着泪花,叹气轻声道:“晚唐就像个病弱老者,即使扁鹊重生,也药石无医,或许唐昭宗慢慢将养还能多活几天吧。”
周边臣子何尝不懂这个道理:“所以没有将养的结果就是削藩这剂猛药下去,一命呜呼。”
这人真蠢,他们想。
“韬光养晦不好吗?为何到处发号施令?自己几斤几两没数吗?弱小的时候不懂得隐忍,一味不自量力地蛮干最后就是害人害己,自取其辱。”
“十万个新兵蛋子能做什么?那些藩王手中可都是百战边兵,作何要去挑衅他们……”
不可控制的情绪,让他们变成仙幕所说的那种‘上帝视角’。
他们责怪。
但他们不能责怪,因为就像仙幕所言那般,唐昭宗尽力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唐朝沉疴积累已久,不是他们陛下这种绝世圣君、命世之才,谁能力挽狂澜?
无法扭转必败困局,不能怪唐昭宗。
毕竟他只是个生错时代的君王罢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