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莳面前,让她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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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颜莳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内殿的床上,她看着周围的床幔眨了眨眼,昨晚她不是在榻上睡着了吗?
还是说文太医那碗安神汤太过管用,她被人挪了个地方也没醒。
她轻唤了声听月,可走到跟前的却是霍如深。
颜莳险些忘了今日他装伤不上早朝。
眼前的床幔被缓缓撩开,霍如深将他手上拿着的衣物递到颜莳面前,一看就是从听月手里夺来的。
颜莳顿了一下,接过他手里的衣物,不过她下床后便直接去了偏殿,听月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心道娘娘终于醒了,面对陛下时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还是在娘娘身边自在。
解开寝衣的衣带,颜莳站在屏风后换好了衣服,她看了眼身后的听月问道:“我昨晚不是睡在榻上吗?”
听月道:“娘娘刚睡下没多久就被陛下抱到了内殿的床上。”
颜莳闻言侧头道:“那他呢?”
“陛下还是睡在那软榻上。”听月捡起滑落到颜莳脚边的寝衣,余光瞥见她脚踝处的一抹亮色,暗道了声真好看。
与此同时,景玉宫外余若求见说有要事,按照规矩外臣不该出现在后宫,但霍如深没设寝殿,除了武英殿便是景玉宫,因此余若才会求到这来。
只不过霍如深第一次冷落了在世人面前他最信任的首辅。
李公公有些为难,他低声道:“大人何必来这一遭,陛下的心思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明日早朝那不还是照常吗?”
昨晚余若亲眼看着霍如深拔剑将安国公当场诛杀,他究竟有没有受伤余若再清楚不过。
他一夜未睡想好对策,可谁料一道圣旨直接定了安国公的罪,连同今日被罢免的早朝。
两道旨意下来,就算有人想要替安国公说话也不敢开口了,就连谏官也挑不出错纷纷闭上了嘴。
余若今日已经见到数封关切霍如深伤势的奏折了,而安国公一事仿若从未发生。
即便他明白安国公也不是什么好人,没被深究的罪责定然也不少,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霍如深行事冲动。
而且再如何早朝怎能说不上便不上,前朝皇帝原先也曾勤于政务,后来逐渐懈于早朝,才成了那等模样。
“公公可否再去回禀一声?”
“大人可别为难奴才了,陛下昨晚怎么状况大人又不是没看见。”
李公公满脸为难,要他说这安国公死的也不冤,求陛下没求成就开始胡言乱语,陛下没把国公府一并定罪已经是心善了。
余若见此,无可奈何,他冒着会被霍如深降罪的风险跪到了景玉宫外。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