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牢狱(2 / 3)

”池子霁用指尖敲了敲玉牌,发出清脆的声响,玩笑道,“到时便看是敌人快,还是我的剑更快了。”

这话若是别人听了指不定心里安全感大增,偏偏听到的是廷听,她亲眼见过池子霁的剑意,知晓那尚且不是全力,若是指向她自己,怕是不堪设想。

廷听亲昵地笑着应下来,转头推开门,却发现屋舍里仍亮着大灯,还有不少人坐在大堂里。

见廷听进门,众人神色各异,好不精彩。

廷听一眼看见方才被她记住的青年,他之前还对她阴阳怪气,此时却满脸愕然,似乎完全没想到廷听会这样完好无损回来。

青年马上注意到廷听身后的少年,眼前一热,恶上心头,指着廷听口不择言:“你们私相授受,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包庇之举!”

“你才狂妄,无凭无据,无视执法堂的判断,当众污蔑同门弟子?”廷听厉色道。

“你?!”青年横眉怒目,手捏符纸,却只是耍耍威风装样子,看到池子霁就不敢动弹。他又不傻,他这点修为哪里敢在破军面前动手?

青年刚准备想办法找个台阶下,打不过他还躲不过吗?却不想不知道是谁用灵力推了他一把,将他整个人推出栏杆往下坠去。

他手中的符纸也随之引燃,在青年的目眦欲裂中袭向廷听。

“师兄小心!”旁边有女孩焦急地想要去拉住他,灵力却不足以扯住整个人。

廷听不以为然地张开手,指尖缠绕的琴弦浮现明光,如网般捆住青年,将他从楼上硬拽下来,轰然砸到地上。

发光的符箓火光乍现,一瞬间就被寒意穿透。

“动手?”廷听惊讶地扯了扯青年。

“不——”他是被人推下来的!

青年恐慌地一抬头,想这么说,却不知为何怎么都发不开声,视线对上了廷听身后站着的少年,瞳孔一颤。

少年眼中略微意外,指尖寒光如星点,似在无声遗憾着这荒谬而低劣的场景,还远没有到能摆到他眼前的戏台子的水平。

他只是站在那,就如同划开了一道无形的鸿沟。

所有人都看到了,唯独站在池子霁身前的廷听没有注意到。

“好了,去执法堂走一趟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池子霁轻松道,敲了敲玉牌,“大庭广众之下造谣寻衅,无可抵赖。”

两个隶属执法堂的修士倏地出现在门口。

廷听顺势退开,任由他们将地上的人抓起带走。

场面安静的有些诡异,连呼吸声都无比浅薄。

“‘太华宫内规矩森严,切忌以身犯禁’的道理,总不会需要我来强调吧?”池子霁呵了声,用灵力牵着廷听往楼梯的方向走,轻声说道,“晚安,师妹。”

廷听手扶着栏杆,回头就看到池子霁笑着冲她摆手,颇有种兄长催着妹妹去睡觉的感觉。

“……晚安。”廷听小声说了句,提着裙摆快步往楼上跑去,回到她被分到的房间,关上门恰好看到池子霁离去的背影。

房内无人,但室友的包裹都已经整理完放好了。

廷听来到那唯一的一张空置的床边坐下,曲起腿,双臂环膝,看着窗外清亮的月色,心境不定。

这短短的几天,她通过了太华宫的入门试炼,在药堂调理到康复,拜入毕牧歌门下,让池子霁答应教她习剑,甚至走了一趟执法堂。

能找到太华宫灵宝解开命灯不过是最好的状态,像廷听这种,总是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没有人的善意是无缘无故的。单池子霁这份袒护就让廷听格外不适应,她总觉得得到的太过容易,所以失去的也会格外快,才会迫切的想学到些技艺傍身。

廷听突然感觉到腰间的玉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