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清晰地说,“我现在就在这里,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想关我,想关多久,我们可以日后寻个良辰吉日结契,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我很担心你,我们先除掉心魔好不好?”
池子霁望着廷听半晌,最终摇了摇头,眼里平静到死寂。
心魔并非想除就除之物,不然何以为心魔?
“师兄,求你了,不要这样。”廷听拉起池子霁的手贴在脸上,“不要再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一次了,好不好?”
“我真的真的,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的。”
廷听的重音压得艰难,看着池子霁油盐不进的这副样子,说得鼻子发酸。
无人可知池子霁在她手里体温一点点消失时的绝望,廷听实在不懂,喜爱也好,恨意也罢,又有什么事能比性命更重要呢?
难道爱一个人爱而不得就要去死吗??
更何况她也没有不喜欢池子霁啊?!
池子霁瞳孔一动,察觉到廷听几乎溢出来的难过,意识到他的处理方式不合理,用手指擦了擦廷听的眼角,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好,但我不知如何除心魔,我们慢慢想办法好不好?”
池子霁并不在意心魔存不存在,就像不在乎除了廷听外的一切,但既然她在意,就先安抚下来再说。
他估计廷听没生过心魔,大抵也不知道要怎么除。
“真的?”廷听看着池子霁。
“我有必要骗你吗?”池子霁避开廷听的视线,托着她的手往浴池中走,“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浴池,喜欢吗?”
“为我?”廷听被池子霁的动作带走注意力,没注意到池子霁用了她以前用的办法,用问句避开直接回答,从而让她判断不出是否在说谎。
浴池下仿佛沉淀了一层软细沙,落上去如踩棉云。
廷听坐到池边的石座,手臂搁在池边玉石上,突然耳畔传来了翻书的声音。
“你们这么认真地商量如何除掉我,让我情何以堪。”少年席地而坐,坐在廷听身侧,手中翻阅着一本书,书脊上赫然写着《合欢宗妖女和她的十条船》。
廷听瞳孔一震,当即跃出水面,伸手想要去夺心魔手中这本话本。
她完全把琼音给她学习的话本给忘了!怎么会在这里?!
“‘我’可是好好研读过这本书呢。”心魔看着廷听,熟稔地将她双手一束,避开她的抢夺,“虽然比不过宫中花样,但既然听听喜欢,就要做到。”
“师兄既看到了,怎么不与我说?”廷听刚想转过头问,就被心魔抬手锢住了下巴,动弹不得。
“听听忘了。”心魔耐心地说,嘴角勾起,“那日正值七夕,‘我’刚到摘星楼,便与你吵了一架。”
廷听愣了下,记忆飞速涌上来,渐渐失去手上的力气。
七夕那日,她与莫言笑说话,池子霁前来,他们争吵的终点正是……她不敢承诺对池子霁再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