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落入白玉浴池之中。
空气透着一股糜烂的气息。
廷听坐在浴池边,漆黑的长发披散,身上穿着薄如轻纱的长裙,丝衣上满是精致的花纹,未着鞋履, 手腕和脚踝处都铐着首饰般的细长金链。
“你先回答我,你怎么会一分为二?”廷听只是不能使用术法, 不是没有灵力, 洞府内这满地灵石, 甚至连池里都是浓醇灵浆, 把她熏得有些过醉。
“这重要吗?”池子霁偏过头, 缓缓走上前, 握住廷听的足腕, 似乎想将她拉下水。
廷听险些滑下去, 迅速转过身用力攀住坐在她身后给她梳着头发的另一个池子霁。
池边的水渍浸湿了她的裙摆, 地面过于湿滑,她根本没办法独立站稳。
“两个人不是更好服侍你吗?”身后的少年贴在廷听耳畔, 语气有些直白,双眸呈现瑰丽的暗红色,透出奇异的非人感。
“不要想太多,你只需要快乐就够了。”他低语,一手扶起廷听的下颌,感觉到她浑身不自在到起鸡皮疙瘩,慢慢地亲吻她的脖颈,“让我们带你领略人间极乐。”
廷听明显感觉到背后这个池子霁更不对劲一点。
少年的轻喘如丝绸般滑过耳廓。
廷听瞳孔一动,看到站在水中的池子霁扶住手侧的玉石,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脸上透出意动的绯色。
不同身,但共感。
池子霁的神魂明显完整,只是形状不太对劲,也有些涣散。
“师兄。”廷听一手按住身侧的头,怔愕地看着池子霁,“你生了心魔?”
虽然很不合理,但他这是把心魔给切下来了??
那两个人同时一顿,抱着廷听的心魔利索地承认了。
“听听真聪明。”少年搂着廷听的腰,猛地往地上一按,贴在廷听的脊背后,兴致盎然,“我感觉到你起杀心了。”
“你这么在意‘我’吗?”
“心魔为何能离体?”廷听双手被束缚在背后,艰难地侧过脸,警惕地看着与她狎昵的少年。
廷听杀意太过明显,若是灵力能正常使用,心魔觉得自己会被她一击毙命,甚至下意识幻想起了被她亲手刺穿的快感。
“通常心魔当然不行。”池子霁起身坐到水池边,衣不蔽体,劲瘦的腰线与肌理几乎一清二楚,黏稠的灵浆顺着他的脊背与手臂流下,落到地面。
池子霁看着廷听,平静地说:“但它是因你而生的心魔,是我的执妄与欲念。”
心魔贪图的是廷听,将它切下来不光能满足它,也不影响吞噬他本身,当然就不会执着于扎根在他身上。
廷听不可思议地看着池子霁:“心魔噬体,你会死的!”
“没关系。”池子霁不咸不淡地说,却感觉到廷听的情绪,抬起手将廷听扶起来,捧住她的脸庞吻上了她的嘴唇,柔和了眉眼,“听听在关心我,我很开心。”
廷听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瞳,里面满是得偿所愿的疯狂,突然陷入迷茫。
她既然想过囚住池子霁,将心比心,自然不在乎被池子霁困在洞府里,更不介意享受灵体交融之乐,但她不是想池子霁自暴自弃地连性命都不要了啊?!
“师兄,为什么?”廷听抬手扶住池子霁的脸,一字一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