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还没来得及感觉到有树皮上摩到她后脖颈,嘴就被强硬地撬开,哪怕她并没有抵抗的意思,池子霁也像是急切地从她唇齿间索求着什么。
软舌被缠绕吞吃,腔壁被反复舔舐,他像是数日未沾过水滴的人刚碰到甘甜的水源,只是依赖本能在求生。
铁锈味的泪珠滚落到唇间,也被粗暴地卷进这场直来直往的战斗之中。
亲吻之中不断有灵力如电流般来往,只是每当廷听刚要引入体内就又被果断地截断,弄得她像是抓着饵却迟迟吃不到的鱼。
廷听被顶住脚尖够不到地,浑身绷紧,只能用力地攀住池子霁的肩膀,口中的温热与酥麻感如迷魂药,钩得她心神不定。
池子霁亲得格外用力,如理智焚烧殆尽,只想疯狂地填满体内偌大的空洞,反复经过她的舌根,压着她拭弄,抵得廷听应激般挣扎得想抽出手,用舌头推开他,却又被缠着绕在了一起。
他似乎在试图在这般证明着什么。
不知吻了多久,等池子霁松开廷听,她已浑身发麻,骤然失力,靠在了池子霁怀里,红润的嘴唇微张,上身起伏,徐徐顺着气。
虽然还不明实情,但廷听依旧被亲得眼前泛晕,甚至因为大半月后重遇的亲密有几分意动,下意识搂住池子霁的腰,慢半拍地开始思考之前她想问什么来着。
她好像是说喜欢池子霁?
“师兄是不相信我吗?”
“怎么会呢。”池子霁平静得死寂,“我信。”
但不全信。
无人知他独自一人看到那封遗书时是多么无措和绝望。
廷听是抱着怎样的感情写的信呢?他不是傻子,不会看不明白廷听是站在已死的角度,将她编成一个彻头彻尾骗人感情、利益至上的恶人,将他们的感情止步于感激的恩情。
廷听不惜自毁名声,也不愿告知他真相甚至直到刚刚,都还在试探他,然后隐瞒他。
池子霁已然被逼到穷途末路,毫无头绪要如何让廷听信任他。
放纵与破坏欲在这具空洞的身体里乱流,叫嚣着随心所欲,只要是以“爱”为名,无论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对方的情感也可以。
就像廷听一样。
没关系,哪怕得不到信任,他也还有一些别的手段。
池子霁手中动作愈紧,像是要将廷听摁到身体里,行动不停。
“我们去哪儿?”廷听问道,心里没了底,在摸清方向之前不准备再随便乱刺激池子霁。
“回逐月峰。”池子霁抱着廷听,转瞬便是千里之外,垂眸看向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