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权势纷争,却也知晓老祖曾于藏宝阁留下一枚种子,种子选定之人便是下一任宫主。
虽不知那枚种子是如何潜逃出藏宝阁,还一路来到了蓬莱,但既是缘法,便由天定,他管不着。
只是这选中之人是自家弟子还好说,若是其他家的弟子,少不得要动些无伤大雅的手段。
突然。
就在卷宗上的光芒即将消失之际,一股透着盎然春意的灵力再次将卷宗周围的人推下高台。
伴随着浓重的血腥气溢出,周围的人立刻警惕地看着其中。
只见一个纤瘦的身影坐在卷宗之上,周身萦绕着奇异的藤蔓,藤蔓上还捆着一个灵力尽失的昏迷人,身旁的地面尽是拼凑起来的皑皑白骨。
她怀中还抱着一个人。
或许周遭的人尚且还暂不认识她,却几乎都认识她怀中好似陷入沉眠的少年。
旁边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池子霁……”
“阿弥陀佛。”佛门主持闭上了眼,双手合十,他曾在池子霁进秘境前阻拦过,却最终只能看着他冲进去,实在不可奈何。
天命有劫,不可不渡。
曾经不可一世、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静如一潭死水,再无声息。哪怕之前许多人与他并无交好,但眼看着天之骄子的陨落,还是不由得面露悲怆。
“听听!你没事吧?”邬莓避开那些白骨,快步跑到廷听面前,先是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才看向躺在她怀里的悄无声息的池子霁。
“邬师姐。”廷听感受到邬莓温热的手贴在脸颊边,双眸失神,如陷囹圄,不自觉有些发抖,“我救不回他。”
“他身上好冰,我好不容易刚恢复灵力就往他身体里注,但无论多少都马上消散,我没有办法,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她絮絮叨叨地说自己做不到,好似在陈述着自己的无能与绝望。
一侧的姜新月看到廷听这副模样,愈发忍不住鼻酸,抱着旁边的姜望月泪如雨下,哭得顾不得脸面。
在场的归来弟子都是眼睁睁看着池子霁如何身陨的,在场之人的意志难以与他比肩,同样是无灵力的凡人,但人与人亦有区分。
“听听,你先冷静好不好?”邬莓嘶了一声,心疼地捧住廷听不自觉发颤的手,看着她明明人没有流泪,却好似一碰即碎,“没事的,不要难过,他没死。”
廷听浑身一滞,好似有什么字眼突然唤回了神智,希冀地看着邬莓,问:“真的?”
不止廷听,连旁边许多本在默哀的人也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邬莓。
若有万一,能多一个活人回来也好。
若池子霁真能救活,他们的感激也能有所归。
“真的!”邬莓摸了摸廷听的头,肯定地夸奖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