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计残害人命七万有余, 其中修士占九成,凡人占一成。”
“他于三年前腊月廿二被破军重伤, 趁破军不慎侥幸逃脱,后扮作女子,借‘蓝珊’一名混入太华宫,成为了剑门弟子。”
“在太华宫期间,他总计安插一百二十三名元婴境以下秘宗弟子分别进入三门五宗,其中四十三名在论道大会之前被清查,五十名死于秘境之内,剩余三十名已由各门派配合三法司行动,全部核查出,关押入牢。”
“哪怕经我一手废其修为贬为凡身,如此恶人,由三法司接手,活罪不可免,死罪亦难逃。”
“诸位可有异议?”廷听终于念完,扫视周围,问道。
语毕,常柏草露出欣慰的笑容,邹无忌倒有些惊讶她这般幼龄竟能如此临危不乱。
“并无。”众人齐齐摇头。
往日里大部分修士对于三法司都是表面奉承,实际很是不以为然。
没想到论道大会一事发,其调查与行动能力竟远超格门派自律,短短几日之内甚至破了几庄秘宗人犯下的陈年老案。
可以说是一改旧象,打了个翻身仗。
廷听宣布完九悻的罪刑后,便是主要对太华宫、七星和蓬莱岛三方的问责,其次还有其他宗门混入奸邪之人的失察之罪。
但此问责不同于对九悻的审判,三法司既主动将主权交由当事之人廷听而非毫无关联的中立之人手里,便说明了其态度。
主罪在九悻,可各大宗门的失察之罪仍不可不问,此案不可乱审,但也不可不审。
最合适的,便是酌情处理。
“未曾察觉九悻苟且逃生,潜伏我宗足足三年,甚至放任其参加论道大会,是我宗之过,当受主责。”廷听开口,毫不避讳地揽下主罪,“我与众人同受秘境之苦,九悻之害,知晓绝境之下死生难料。”
她作为审判此案之人,首先自责,立刻引来了姜望月和蓬莱岛副宗主的视线,后者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当即揣度出其用意。
知晓廷听要来,许多对九悻的下场并无好奇的同辈修士今日也到场,听着她平静下的悲言,难免回忆起之前经历。
只有真正进过秘境的人,才能感同身受那般苦痛。
“秘境之中我身如蚍蜉,无法挽救终生。好在时过境迁,灾祸已了。”廷听干脆利落地说完,温和说道,“太华宫愿献出一条矿脉,抚恤死者家属,补偿其宗门。”
廷听来之前拿大半天时间仔细了解三法司,知晓其经费有限,这抚恤之事必然会落到三方之一,那不如她主动独自领下,还能落个名声。
邹无忌已提点过廷听,她此行面对各大名门,审的便不是罪,而是人情世故。
廷听懂得如何与人交流,在处理宗门之事上却如一张白纸,实在生疏。
九悻一事确是重大差错,但当时在蓬莱的所有人均未察觉,再加上所有宗门都损失惨重,让受害者雪上加霜绝非众人所望。
至于各自门派失察之人会由各门派自
行处理,与廷听无关。
将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