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同。
廷听眨了下眼,明媚地笑了笑,礼貌地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认识但不熟的同门,就继续去找她的目标。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池子霁想如何便如何,与她有什么关系?
世间男子皆薄幸,现实与话本不同,哪有那么多非你不可的偏爱?哪有什么真心的“独一无二”?
廷听步伐轻快,下巴微抬,仿佛已经将旧人抛在脑后,要前去找她新鲜的小情郎,裙摆摇曳如鱼尾般灵动翩然。
“廷听道友?”前方急匆匆走来一青年,看到廷听的时候眼前一亮,目露欣然,笑道,“好巧。”
廷听步伐才一顿,偏了偏头,疑惑地看向青年,赫然就是方才被她怀疑的青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道友乃人中龙凤,码头一遇实在难忘,便询问了同行道友。”青年松了口气,笑道:“金铃逐仙的美闻谁人不知?今日一见才知名副其实。”
廷听握住手,探究地看着他,却见他眉目清明,面堂端正,清隽如玉,并无恶意。
“在下尤世静,乃长音阁音修,冒昧打搅。”他说着拱了拱手行了个礼,脸上浮有羞赧,似乎是头回这般搭讪。
尤世静突然感觉如芒刺背,困惑地抬首,却发觉无人看他,只有两位七星正叙话,似在商议正事。
长廊之中偶有其他门派修士走过,见此情此景也习以为常,还有人会心一笑。
论道大会是少有的、能聚集所有门派的机会,往年也如此,许多境界、修为相近的修士在此结识,成就良缘。
“我名廷听,拜于太华宫毕仙子门下。”廷听若无其事地扬起笑容,目光一寸寸在尤世静脸上扫过,贴合着她记忆里那张冠冕堂皇的脸,试探问,“道友可是与长音阁尤长老有……?”
长音阁只有一个尤长老。
“尤长老正是家父。”尤世静已经习惯于别人询问这个问题,回答起来也毫无芥蒂。
原来如此。
亲父子关系。
廷听敛下眼眸,压抑起自己逐渐开始漫上的恨意,故作关心地说:“我观道友似有病弱之状,可是不久前才受了伤?”
“我自幼便如此。”尤世静摇了摇头,温和地笑道,“此次来论道大会不过也是久未出门,来见见世面,并不争名求利。也祝道友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借君吉言。”
自幼有弱症,不知其父为他干了伤天害理之事,所以能心境澄明,毫无防备地跑到她的面前。
尤世静已至元婴境。
他是如何凭借病弱之躯到的元婴境?凭尤世静体内流淌的,原属于她的灵力吗?!
廷听脸上的笑容灿烂到稍许可怖,不得不抬起手用衣袖遮住下半脸,看似如羞涩的少女,无人知她心中澎湃的恨意。
她为何沦落于此,成为见不得光的细作?她为何不得不忍受那经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