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言挑衅的少年一眼,又垂下了眼眸,“难怪。”
好似对方是趁着不能比试,才趁机嘴上占占便宜。
那少年身旁有女修笑出了声,被他瞪了一眼迅速捂住嘴,装作无事发生。
“牙尖嘴利。”那少年轻哼着怼了一句,手搭在剑柄上,看着廷听似是跃跃欲试,却被旁边人硬生生按住了。
“不可!在溟海上出手会被取消大会资格。”
“傅无忧。”两仪门为首的青年平淡地唤了声。
这才将傅无忧拦了下来。
“真热闹。”只听叶舟头传来轻飘飘的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少年声,好笑地问,“拦什么?”
两仪门船上的声音乍然安静,连一开始忽视这场闹剧的人都睁开了眼,看向声源。
只见少年头顶斗笠,眉目俊秀,眸光讥诮,倚在围栏上,腰间别着把透着霜寒的剑,似乎无人察觉他坐在船只边沿。
“池子霁?!”两仪门为首的青年愕然地睁大了眼,像是如何都没想到他会在此。
他一言道破身份,旁边的人也不掩意外。
历来论道大会都会有七星在侧,只是年年有七星,年年无破军。
要知道池子霁自从一举夺魁,再也没去过论道大会的会场,和销声匿迹了一样,多少人慕名而来想见其风华都无功而返。
哪成想今日竟会在此见到本尊。
“你为何在此?”
池子霁奇异地挑起眉,不开口,只看着青年。
青年被他这一看,一顿:“我的意思,你往年都未曾带过队。”
池子霁余光看见廷听闭眼转过身,不由得沉下眼。
也不知是对他们的虚与委蛇毫无兴趣,还是单纯不想看见他,总归是演都不带演了。
倒是傅无忧眼珠子一转,笑着调侃起来:“说不准是传闻中那位池道友格外偏袒的小师妹来了,才请得他大驾。”
不然怎么前几年不来,恰好今年改了性?
却不想,傅无忧一开口,太华宫的叶舟上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这真是哪儿壶不开提哪壶。
池子霁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廷听,恰好看到她转过头,垂下眼眸,完美避开了和他的视线相触,似乎觉得此事与她并无关系,更不想牵扯到什么麻烦。
也是……早知真相如此,何必自欺欺人,自取其辱。
池子霁眼一抬,不显山不露水,好似也对旁门派的“调侃”并无反应,心中压抑,便也没注意看到廷听朝他瞥来的一眼。
齐修率先打破了死寂,笑道:“谣言止于智者。”
“何为谣言?是池道友偏袒为假,还是那位小师妹的‘金铃逐仙’为假?”傅无忧不依不饶,目光在叶舟上的其他女修身上扫。
他这一问,就显露出两仪门的真实目的。
终试之后,别说太华宫内,其他门派都听说太华宫内有人元婴升境时有了金铃逐仙的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