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消停,但也没妨碍到他查阅消息。
廷听眼巴巴地看着池子霁,像是等放榜的考生,紧张又期待。
池子霁也没卖关子,直言:“同年的修士里,魁首是个画修弟子。”
“是完成题目的世间比我们快吗?”廷听肩膀一松,失落油然而生,她当天去的兴民镇,天将破晓的时候就回了,一路马不停蹄,总计都不到十二时辰,“画修?”
“那人独身从出行到归回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池子霁说起来也透着不以为意,“她运势极好,他一下山,没多久就恰好遇到了两拨人争夺灵器,结果他们恰好两败俱伤,灵器误打误撞掉到她手里,恰好就是她考题需要的那个。”
廷听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恰好”两个字了。
可运势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既有人有这般机缘,更当防范。
“池师兄可知晓姓名?”廷听往前坐了坐,只见池子霁的喉结一动,眉梢微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明摆着他不会去记无关之人。
对视不过片刻,池子霁就转过头,翻起事务堂和考官的记录,顺着名次找,找到了:“叫绯扇,是太史家的人。”
廷听眼神微变,惊讶却又不出乎预料。
那绯扇这个“运气”究竟是纯运气,还是太史家的手段所致就不知道了。
“终试比拼实力,我不会再输给她。”
……
近两日,完成了第二场考试的考生们正陆陆续续归回。
太华宗正殿外。
“邹副堂主,这是终试的安排,您看是否可行?”一个青年模样的弟子抱着玉简,希冀地看向坐在上首的邹无忌。
邹无忌恹恹地摆了摆手,满面疲惫,活像闭关了十来年然后突破失败了,落魄地回应:“这回终试不是安排得简单些吗?排排次序就行了。”
要不是堂主在外未归,哪儿用他一把老骨头回来主持大局。
没有池子霁的突发奇想,今年的大比四平八稳,重在平安顺遂。
“我也就是担心。这几年的大比事宜都是池道友一手把持。”
烂摊子你推我搡,最后竟落到了当初被池子霁甩玉简的普通负责人徐铭手里,他笑容无奈,一拱手,“我若是出了岔子可如何是好?”
“那你找池子霁去啊?!”邹无忌崩溃地喊,“他爱美人不爱江山,关我屁事?”
邹无忌一回头,见徐铭也不知是不是越想越紧张,脸都比平日白了几分,心一软,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安排着,若是出了意外,那群长老又不是瞎了。”
“是。”徐铭定了定神,苦着脸接下。
“有人?”邹无忌揉了揉眼睛,突然看见正殿外矗立的石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