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我们有何异?”
“将我与你归于一类人,未免大言不惭。”池子霁弯眸而笑,故作不解地看着浮光,“我可不会被人打碎脊骨和头颅,丢在地上碾碎。”
微风撩起他沾着曦光的发尾,尚有三分青涩的脸庞带着残酷的单纯,杀气都透着清冽。
“你们都没发现,你这位小师妹身上还绑着我们秘宗其他人的法器吗?”浮光满面狼藉,依然兴味,“太华宫也就这种水平嘛。”
池子霁蹲下,指尖按在浮光的傀儡头颅之上:“我本无意前往西域,你若实在迫切,倒也未尝不可。”
说罢,他指尖一颤,那破败的躯壳与忽闪的灵器一同灰飞烟灭,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之前还叱咤风云的浮光转瞬即逝,久久萦绕于此的黑雾消散,镇子又恢复了平静而安宁的模样。
齐修与莫言笑怔愣地看着池子霁收起剑,怅然若失感如滔天的海浪席卷而来。
琼音如辛勤的蜜蜂为他们诊治着,灵力不足便又从纳戒之中拿出丹药往嘴里塞。
之前在打斗时见他们一个赛一个灵活,甚至给了琼音一种他们还很行的错觉,结果现在瘫下来一诊断,她的眉头就和上了锁似的再也没松过。
“大师兄之前与十恶交过手?”齐修开口。
“嗯。浮光不擅近战,在西域之外的地方遇到基本是傀儡。”池子霁果断站起,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廷听的方向,“我来此处理山后的魔物巢穴,处理残留的时候接到了传讯才赶往你们这儿。”
他武力强,却着实不太擅长阵法相关,赶到兴民镇被浮光设置的阵法难了一阵才破开,好在赶上了。
“此次是事务堂的失误,未曾查到镇上寺庙乃秘宗藏匿之土,涉及秘宗之事,无论大小,都不该拿给新弟子。”池子霁压抑住心里不断冒起的火,“我也向你们赔罪,看到这些僧人手无缚鸡之力,猜测与你们的考题线索有关便暂时没管。”
哪儿成想他们居然能联络到浮光。
池子霁走到廷听身边,她垫着玄衣沉沉睡去,身上所有法器都已破碎,历完劫之后,浑身萦绕着新芽初生般的翠色灵力,无论是焦伤、扭伤还是刀伤都已恢复如初。
池子霁伸出手,指尖贴上了廷听耳垂上灰暗的断剑耳坠。
只一瞬间,那诡谲画面如鱼贯而入。
一个邪佛顶着他的脸用微妙而妖祟的表情勾着廷听,企图领她坠入深渊。
池子霁的神色蓦然古怪了起来,他定定地盯着睡颜单纯的廷听,神色难以捉摸起来。
熹微的晨光披在少年的背上,如笼金纱,他眼眸黝黑,似是投不进半点光线。
池子霁一伸手,极轻地顺着玄衣将廷听裹起,牢牢地抱在了怀里,站起身来。
“大师兄?”琼音顺着池子霁的视线,迟疑地看向发丝凌乱散落的廷听,她靠在池子霁肩侧半点醒来的意思没有。
池子霁注意到琼音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提了提那玄色的外袍,直至完全遮住怀中的廷听,笑道:“我已通知了三法司,稍后事务堂的人也会来此处理后续。”
“你们做得很好,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