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也没再管她。
“也不知道你比师姐好在哪里。”宣兰剑招如翻飞的卷云,两剑碰撞,不断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心里越想越气,啐了一口,“算了,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怎么连我也一起骂!?”男修重返战场,拿着笛子刚准备吹奏,猛地震撼地看向宣兰。
没人理他。
廷听摸索出他们的实力,当即不留情,剑意凛冽,向宣兰的手臂斩去,她擦身而避开,宽大的袖口被撕出一道豁口。
“你得意什么?”宣兰恶狠狠地看着廷听,“你也不过是靠着池子霁才能居我之上罢了,如果没了他,你能打败我?”
廷听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没长眼还没长脑子的东西!”廷听气急,将剑丢开,空出来的右手立即抚上琴弦,双手齐奏,急促的琴音响起,震得女修浑身一麻,狼狈地后撤。
廷听紧追其上,见她两眼发晕,高高地抬起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啪”地一下打在了她的脸上。
“哐当。”
宣兰的剑摔在了地上,她也被随之而来、避无可避的琴音掀翻在地,她捂住脸,不知是羞愧地涨红了脸还是被廷听打红的,眼睁睁看着廷听怒气冲冲地走到面前。
“我这身修为难道是池子霁给我的吗?”廷听气势汹汹地质问,“我一个金丹期的音修,在入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你们学的基础剑招能哪里不一样?”
“我的琴、我的剑他也能替我练?你们是下雨天没打伞脑子全是水,哪怕半点思考能力都没有吗?!”
廷听怒火中烧,这些人全盘否定了她的努力,将她日以继夜的修行归咎到一个男人身上,还试图用污蔑来影响她的大比成绩。
宣兰一懵,看着廷听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不服气你不去和池子霁说,跑来当面嘲讽我,你敢说你不是抱着欺软怕硬的心思?”
那男修追过来想挡在宣兰的面前,被廷听喊了声“滚开!”,脸上也被她打了一巴掌,浓郁的灵力凝聚在那一掌,打得人头晕脑胀。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一下打得可比打宣兰时重多了。
男修怔怔地张着嘴,脸上的刺痛感一阵接一阵,他没想到廷听竟然敢打他的脸,忿然作色,难以置信地指着廷听,手指颤抖,半天没说出话来,低下了头。
廷听攒起手指,不知何时缠绕在他俩身上的银色琴弦绷紧,绑得人不得动弹。
“刚刚叫的不是很凶吗薛承业?”宣兰嗤笑,“你行你上啊!”
“你!”薛承业愤然,挣扎着想挣脱身上的琴弦,身上被琴弦勒出数道血印,“你还说呢,最开始不是你说的,我们两个人对付她绰绰有余吗!”
宣兰骂骂咧咧:“那还不是你给的消息不准?!你不是说她是个花架子吗!”
“这件事难道你一点责任没有?”薛承业吹眉瞪眼,“不是你说她就是靠着池子霁的庇护吗?”
庇护?
廷听麻木地听着他们狗咬狗,觉得他们对池子霁抱有绝对错误的认知,就像是她刚入太华宫时,曾刻板地误以为他是风光霁月的正道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