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廷听,鼻尖满是草药难言的味道,不禁脸色一变,惊诧地开口:“你这,你这不会是被池子霁打的吧?!”
“那倒不至于。”廷听脑仁疼,“我这是被池师兄监督着炼体,累的。”
“炼体?你一个音修炼体?”姜新月大为震撼,绕着廷听的床位走了两圈,小声问道,“很疼吗?”
“肯定很疼吧,不疼也不至于躺到这儿来,是他下手太重了吗?”
“我急于求成,怪不到池师兄头上。”廷听扬起笑容,“修仙之路漫长,众生皆受磨砺。我既平凡,就更要努力才是。”
她被按到瀑布下的寒泉之中,骨头仿佛裂开又愈合,忍受着身上反复叠加的伤,冷热交加,痛到失去知觉又被强硬地扯着清醒过来。
池子霁冰凉的手如一根蛛丝,定住了廷听的灵智,他一遍遍地笑着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要不要放弃。
每当听到这话,廷听便来了气,不管天大的苦也硬吞了下去,固执地摇头,倔得和磨剑石似的。
泪与汗水落入水下,再分辨不清是谁。
廷听再一睁眼,便已经躺在了药堂之内,浑身裹着厚实的药膏,痛得要不省人事。
让廷听欣悦的是,她的身体与之前确有不同,如此明显的进步让她痴迷不已,觉得之前付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值得的。
实打实的变强,让人感到无比的心安。
姜新月还是难以置信,她不理解地看着廷听:“你,你和他待在一起,真的就正经修炼啊?”
她心中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她出身甚高,见过太多心思多如牛毛的家伙,可廷听这份赤忱确实无半分虚假。
姜新月仿佛隐约猜测到池子霁那份与众不同的理由之一。
她今日刚结识廷听,不知道更具体的情况,也同样认为只是“貌美”和“赤忱”是不足以打动池子霁的。
但已经足够打动她了!
“不然呢?”廷听理所当然地看着姜新月,“他十六岁便分神境,而我现下却才金丹,若能得他指点,我凭何不能早日突破?”
姜新月被廷听如真挚的好强之心深深触动,看着她的视线一变再变,久久不语。
别说是姜新月,连同室内其他病患看廷听的目光都惊异不已。
要知道才亲眼目睹之前,太华宫内对于他们这两人的八卦编排都出了十八版了。
“你,这么想变强。”姜新月半晌才开口,突然异常乖巧地坐到了廷听的床边,磕磕绊绊地说,“池子霁还是元阳之身,他已近渡劫境。你有没有考虑过双修功法?”
廷听咳嗽了两声,匪夷所思地看着姜新月:“你不是喜欢他吗?”
“这不重要!”姜新月开口,她的果决让廷听眼神都迷茫了下,“双修功法也不是什么歪门邪道,你想不想要?我回上清门私库里给你拿一本?”
这是什么新型的诈骗手法吗?廷听的笑容透着迷惑。
太可疑了,莫非是想一箭双雕,顺手毁掉两人的名声?
“不必。”廷听严词拒绝,“我对池师兄并无那等旖旎之思。”
“你可以有!你就目的性强一点,学学合欢宗那些姐姐,搞到手再甩掉。”姜新月恨铁不成钢地说。
旁边围观的修士东张西望,装作什么都听不到,实际上耳朵竖得比谁都尖,只觉得市面上的话本哪有今日亲眼所见来得刺激!
听起来好像犯法。
廷听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
搞不搞得到手先不说,甩掉这是生怕不被打击报复吗?她现在可是打不过池子霁的。
姜新月视线灼热起来,倏地握住了廷听的小手,只觉得眼前的妹妹似仙露明珠,善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