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之法,可助一切生灵渡化成神。
神尊陨灭前夕,有老仙家看见,神尊的真身,长出了第十瓣花来,这渊帝又在月地云阶待了千万年之久,如今他成神了,我看传言不假。”
“你是说……”
金銮花穷尽九瓣,十瓣,属异象。
异象生,那是不是意味着,神族只能应运而生的局面被打破,真的有了成神之法?
枢离欲言又止,“那不如趁在南浔的时候试探一番?”
与此同时,枢离左下内踝处,隐隐发亮的十瓣金銮花印记逐渐清晰。
***
回到梧桐影用过午膳,已经是丑时。
金羚趁鹤眠用膳的时间收拾行囊去了。
鹤眠吃饱无事,就到院子里消食,心里琢磨着这几日遇上的怪事,一转角,又碰上了溜四脚兽的黑衣男人。
这次黑衣男人没有和她说话,避她如蛇蝎,颔首行礼后就加密脚步,引着四脚兽从另一侧折廊逃了,显然是上次的事后虞渊和他说过什么。
唯独不愿意走的四脚兽在转角的时候挨了黑衣男人一棒槌,留下了声委屈的哀鸣,最后也听话地离开。
鹤眠一脸莫名其妙地回到前厅中,坐下没多久。
远远就见虞渊领着两个制衣师傅模样的仙子进来。
他回头小声交代了什么,那两个仙子就跟着上前引路的仙侍往偏厅的方向去了。
他换了身衣服,在神殿那套槿紫叠白的长袍已经换作浅灰色,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就像黑夜和白日里的他。
乘着阳光走来,倒是衬得他有几分圣贤书卷熏陶出来的儒雅书生气。
他中意浅色的衣服。
可惜,再浅的色加身,也压不住浑身散发的灼人压迫感,生来便是注定与平易近人四字毫无瓜葛。
本来都已经淡了的记忆再次被勾起,想到早上放在床前的淡紫色衣裙,鹤眠心中压下的那道火再次点燃。
她挺直了下纤细的背,好整以暇地等他上前主动说话。
“需要小憩么?”男人停在她一步外,眉间不觉被她缓慢摩挲画圆的两指引得极快地轻抖了下。
那是鹤眠算账,惯常做的动作。
果不然,下一息,鹤眠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堵得慌,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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