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
此刻他的眼睛变回纯透的灰蓝色,他放下了盾牌,袒露所有的情绪。
隔着雾气,鹤眠看不分明。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咬着唇垂头不给他看。
想要他。
这种渴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暂时抛开所有,只有彼此。
鹤眠马上付诸行动,闷头用蛮劲去扯他腰带,她没脱过虞渊的衣服,脑袋都快低到他腰腹,腰带还好好地束着。
她哝着鼻音耍赖,“我要你。”
“阿眠自己用的,自己解。”她在拱火,他忍着,带她一件件解自己的衣衫。
此刻他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私有物品。
衣裳越脱越少,身体反而越来越热,熬得他嗓子干涩,她身上有香味,解渴的方法在那。
他翻身把她抵到案面,边由她脱边本能地要去亲她。
她不哭了,推开唇长在她身上的男人,气昂昂道,“你不准亲,影响我做事了。”
男人被逗笑,低眸扫了眼自己衣冠不整的上身,听话地克制住动作。
“这次我要自己来。”怀里的人很有气势地放话。
“用我喜欢的姿势么?”
鹤眠不接他的话。
白色的里衣被脱掉,肌理凌厉的胸膛暴露在发烫的空气中,道道纵横的沟壑延伸而下,隐没在白色的里裤。
某个地方已经撑出轮廓,鹤眠不敢脱了。
那藏着只凶残的猛兽。
面面相觑后,她忽然伸手碰了碰顶端,也就一下,头顶落下一声色气的鼻息。
她撩起睫,撞入那双欲念浮沉的眼睛。
实话,鹤眠不知道该怎么做,但能看出他快忍不住了,喘气一下比一下深,她陷入一个只有濡湿潮热的密室,再没反应,两人就都要生生憋死了。
她往下压压手,终于说话,“你下来一点。”
“嗯?”
“你太高了。”
他没照做,朝脚下投去一个眼神,声音沙哑,“阿眠踩着我。”
鹤眠没犹豫多久。
柔弱无骨的手缠上他颈脖,鹿皮短靴甫一踩上他的云靴,整个人就被托臀抱起来,高出他一截。
小小的一团挂在他身前。
寝宫太热了,相贴的皮肤更热。
鹤眠感觉自己由内而外被烤着,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宫灯的光揉散撞碎,不断晃着。
甘霖撒向旷野的那瞬,她生出了个很荒诞的念头,就这么一起死也没什么不好的。
*
鹤引没有离开酆都,也没有再在鹤眠面前出现。
鹤眠这段时间一直在为寻找修复回光石第二处凹陷的线索和收集给虞渊辟谣的证据两头跑,不时会去老魔婆那小坐会。
她隐隐之中有种直觉,这本经她手整理的《告众生书》会派上大用场。
虞渊也同样很忙,除了每日要准备足够的叶脉符诀,了解南浔那边的情况外,他似乎在找进入什么地方的方法。
鹤眠不知道的是,虞渊还在分神留意鹤引的踪迹。
鹤引跟着鹤眠到忘川河边的第九十九天,虞渊终于忍无可忍,亲自去截人。
什么话也不说,上来就是一记挣脱的黑金色剑芒。
鹤引没有防备,下意识甩出血色的蔓鞭。
血色的电弧和黑金色的剑芒在半空交激,炸开。!!
那日他们出了虚境碰上的那道蔓鞭!??
虞渊长眸紧缩,飞快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捋顺。
作者有话说:
其实面对女主的时候芋圆还是会觉得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