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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狗喜欢什么你们是清楚明白的,至于女鹅的,我也不知道,夫妻情.趣我探听不到。

52 ☪ 心跳乱

◎长得好看的人果然最会骗人◎

“真正对渊帝有恩的是陈氏魔婆。

渊帝心善, 事事记挂我们魔婆一族。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他是觉得我们受他连累,这数千年才招来灭顶的迁怒。

可那又怎么能是他的过错?

暴君底下无宁日, 灭顶厌恶一切纯净之物, 他由肮脏、血腥肆虐酆都。”

鹤眠记得, 她初次来酆都那时, 地面亦是反着寒光, 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泥水多些,空气里全是霉湿腥臭味。

而如今脚下踩着的地, 一方一寸,都一尘不染,老魔婆露出苦尽甘来的笑, “太久了, 渊帝失去踪迹多久, 这地便脏了多久。”

“不敢。”老魔婆摆手苦笑,笑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重复道,“我们不敢扫。”

鹤眠两手捧着茶杯,放到嘴边,一蓬一蓬的热汽徐徐蒸着她的眼睛,她吹了吹, 暂时摁住想要追问的冲动,随意低瞥了下屋外,捻了个话题试图缓解气氛,“阿婆, 这酆都的天可真冷, 下过雪吗?”

老魔婆顺着往外量了眼, 遗憾说,“是很冷,但酆都没有雪,我知道的便从未有过。”

“从来没有下过雪吗?”鹤眠不敢置信,抿了口茶,语气低落,“那太可惜了。”

不过想想,酆都乾坤造化与桃源境、南浔不同,连太阳都没有,没有雪似乎不值得奇怪。

明明知道是正常现象,但鹤眠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像压了层下不出雨的稠云,无声昭示着什么,叫她喘不过气。

老魔婆缓过神,和善问,“姑娘喜欢雪?”

鹤眠是见过雪的,只是是在月地云阶俯瞰的,一片一片,向下的,与她无关的,伶仃雪白的纷飞。

那场雪下了多久,她便平静地看了多久。

她想,这东西一定和它外表一样,绵绵殷殷的,不然怎么会把山河壮阔的南浔融作一副笔触浅淡的墨画?

月地云阶太暖和,若是捏诀撷一片来,没到她手上便化成水了。

若是到南浔,覆一身白,她大概舍不得抬手拍掉。

……还是将自己摘离,远远、远远看着就好。

“喜欢。”那天温度恰好的热茶从身体里透出暖气,她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时间似又过了很多年那般漫长,斗彩莲花茶杯被放回矮桌面,茶水又重新续上,杯静水晃。

鹤眠却没再喝,白嫩的两指拦截住升腾的水汽,低声问,“阿婆,你知道曼珠沙华丛里陈氏阿婆的墓碑,为什么那么新么?”

老魔婆带着颤音,悲怆地展刮手背的褶皱,垂着头,“灭顶因为积怨,把陈氏魔婆的坟,挖掉扬了。

这个,是渊帝回来后新立的。”

鹤眠眉心一跳,胸口愈加逼仄,进来的气细细的。

幸亏茶杯在矮桌,不然要摔碎。

她说不清楚当时具体的感受,直觉告诉她问下去知道整件事,她只会更难受。

但那一瞬想了解他过去的强烈冲动超越一切,随后她问,“你知道陈氏阿婆,是怎么走的吗?”

眼前的老魔婆显然不是和陈氏魔婆同辈的,她知道的,都是从祖辈那听来的。

即便没有亲历,再苍白的文字,也无法粉饰当年的泯.灭人性。

事实比鹤眠预想的要惨烈许多,那个矮桌上的茶杯仍是没能躲过摔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离开老魔婆屋时,她四肢是僵的,神魂像是被方才那段血色的往事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