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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没来得及看清,怀里的人像条伺机跃出水面的锦鲤,就等他这个动作落下,随后那张清丽的小脸骤然拉近——

再反应过来,颈脖缠绕上软绵绵的手臂,唇被人吮叼着。

他微怔,展出笑颜,下一瞬,夺过主动权。

月白色的大氅落地,可帝座上身心忘情交付的两人无暇顾及。

偌大庄严的殿内,只有悱恻缠绵的粘腻伴奏声。

这算是鹤眠清醒时最主动的一次,本因为他使坏让她在人前叫出那种声音而生出的恼火,听到他最后说的话后,瞬间就被浇灭。

想的都是,要这个男人。

总归不是合适的地方,在她又一次憋得透不过气时,虞渊将跪跨着自己的人抱起,迈着长腿正要往寝宫赶。

乖顺伏在身前的人还惦记着什么,撩起湿漉漉的黑睫,指着地上孤零零堆叠作几层的鹤氅,细喘着哭腔,“衣裳……还没拿……”

“不要了,我们再买新的。”他密密麻麻地吻她,没再回应她喃碎的言辞,步伐控得又急又稳,余金脚镣闷闷的摇碰声散了一路。

寝宫门甩上的那刹,热息暖在她耳侧,咬着音哄,“用你最喜欢的姿势好不好?”

*

鹤眠没忘自己有正事要做。

约莫调整了凡间一个夜晚的时间,养足精神,她继续试图从忘川河入手。

传言,当年虞渊是降生于忘川河边,降生时天降异象,要想搞清楚虞渊的真实身份,还当真绕不开这条从前她和阆苑六神共同治理过水患的河。

只是过去了那么多年,不知是否还会有线索?

鹤眠心事重重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忘川河中下游的位置。

放眼看去,零零散散有了些酆都子民居住的痕迹,挑的都是远离曼珠沙华的地铺砖加瓦。

那片酆都子民都忌惮三分的曼珠沙华丛,源源不断地向上熏蒸着致幻的毒气,直把上方几丈的空间都拢进一个雾霾霾的阵里似的。

它们天生带着令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盔甲,难怪能在植物难以存活的酆都扎根繁衍。

可鹤眠想的却是,这个地方,旁人避之不及,也许是个藏东西的好地。

于是她捻诀打开慧眼。

果然,在曼珠沙华丛中,发现了一座新坟,应该是新垒没多久,墓碑上的碑文不像是经过长时间风雨侵蚀的样子。

……字迹还有点熟悉。

鹤眠眯起眼,细阅起碑文。

碑文很简单。

——陈氏魔婆之墓。

「三川敬立」

三川。

好奇怪的名字……

鹤眠低声念着琢磨,徒然一激灵。!!

三川,不就是“渊”字拆开后的部分笔画吗?

有了这个猜测,鹤眠重新端详碑文字迹。

没错,方才不确定,现在她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新坟,出自虞渊之手。

关于虞渊降生后有过一段时间是受了老魔婆的恩惠这事,鹤眠略有耳闻。

其中比较离谱的一个谣言就是说虞渊凌迟活剐那位于他有恩的魔婆。

她自然是不信的,也动过亲自问虞渊的念头,思来想去,又怕提起他的伤心事,便就搁下了。

能让虞渊亲自立碑,想必于他有恩的就是这位陈氏魔婆了吧。

若真如此,算算时间,这老魔婆也故去有数万年之久,为何墓碑却是新立的?

虞渊还要使用化名,甚至要把坟藏在曼珠沙华丛?

疑惑很多,鹤眠先且压下。

捏诀自边上的冰柱削下三块拳头大小的冰块,曳着银白光芒的指尖飞快地在冰块上雕刻。

须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