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就是皇帝以及皇子与皇女的宫殿了。
式尘离开皇宫没有上报,靠着自己的武艺避开巡逻的侍卫,然后找百姓打听了雪鹤寺的所在处。
扶若身边围着很多护卫,为扶若鞍前马后,照顾他的身体。
式尘孑然一身,找了一匹马,骑上就返回皇宫了。
式尘一离开,扶若就睁开了眼睛。
扶若的下属立刻靠了过去,语气担忧地问:“殿下,我们现在就回宫,已经让人先回去传唤太医了。”
扶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盯着式尘的背影。
他刚刚在下属进院时就醒了,努力保持着呼吸的频率,就怕式尘察觉到异常。
他听到泊瓷将清除‘刺客’的功劳都给式尘了。
从他认识泊瓷起,她一直是冷漠的,无情的,公平而疏离对待所有人。
扶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置放在胸口处,似乎想要摁住心间翻滚的情绪。
他觉得眼前还在阵阵发黑,疼痛侵蚀着他的感官。
不止是被式尘打的皮肉伤,还有心间涌动着恨意。
‘特殊’是会遭人记恨的。
二皇子看来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扶若静静地闭上眼睛,想要缓解身上让他无比烦躁的疼痛。
若是不懂这个道理,他身为哥哥就教一教这位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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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隐坐在国师府庭院的檐廊之中,看着大雨逐渐地平息。
他太过于担心主子的情况,什么事都无心做。
弦隐也很清楚在这个时候,大皇子无论在计划什么都不会伤害主子的性命。
只是弦隐一想到哪怕只有一刻,他的主子会受制于人,他的心里都不好受。
入夜之后,侍女怕弦隐一直在庭院里会着凉,不断地给他送热茶。
弦隐接过侍女递来的热茶,语气感激地说:“荷叶,你别管我了,着凉了我就可以自己配点药。”
侍女荷叶听到弦隐这么说,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您还要给家主看病呢,您要是生病,还会让家主担心。”
弦隐进入国师府,虽然是泊瓷专用的医者,但是国师府只要有人生病都会来找他。
弦隐本来长着一张娃娃脸,加上性格开朗,平易近人,所以府里的下人都很喜欢他。
弦隐喝了一口热茶,仰头看了一眼天空,明明雨已经不下了,可是夜空漆黑一片,仿佛乌云还没有驱散。
他觉得自己继续在庭院里等着,可能会给下人们添麻烦。
弦隐将茶杯递给荷叶说:“我先……”
泊瓷的暗卫出现在庭院里打断了弦隐的话。
他说:“弦大夫,家主跟首领回来了,家主让你速去中苑。”
暗卫传达完泊瓷的命令就消失了。
弦隐将杯子塞入荷叶的手里,速度全开跑回了自己所住的中苑。
中苑门口有两个人,不是侍女而是泊瓷的护卫,看来是不允许人随意进入。
看到弦隐来了之后,护卫打开了院门,弦隐直接就冲进去了。
中苑是弦隐住的地方,里面的屋子多。
弦隐住进中苑之后,为了方便他研究药草,泊瓷专门让人在中苑里准备了药房以及制药的地方。
主房是弦隐平时工作的地方,可以说是国师府内部的医馆,而弦隐自己住在侧面的小房间。
此刻泊瓷站在主屋前,弦隐一眼就看到她白裙上的血迹。
“主子!”
弦隐一下子冲到泊瓷的面前,表情虽然很冷静,但是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你哪里受伤了,我看到血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