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他的黑发,“男女似乎更应该注意距离。”
式尘低声说:“我娘让我有礼对待女子,不是两情相悦的女子不要随便地触碰。”
泊瓷看到他耳根逐渐红了起来。
泊瓷眯起眸子,她的手捏上他的耳垂:“是吗,那我这么触碰你,应该是不可以的事吧。”
“不是不可以的事……”
式尘话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己反驳的太快了。
“小姐对我没有不可以做的事,所以小姐不必多虑,我也不会觉得小姐对我有……”
他的声音消失了,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其实只是简单四个字。
——男女之情。
如果说出口,听起来可能有欲盖弥彰。
“我不打扰你看书了。”
泊瓷将面具覆盖在式尘的脸上,并且为他系上绳子。
“难得弦隐给你找了书看。”
式尘应声,只觉得热度都在自己的心口处,灼热到有些刺痛。
“没有想到你对学医会有兴趣。”
泊瓷语气悠然地说:“你的母亲教了你那么多生存技巧,没有让你学习一些医术吗?”
式尘轻轻摇头:“母亲觉得医术是需要花费很多精力去钻研的,不可以抱着太随意的态度,她觉得让我学武比较好。”
泊瓷觉得式尘的母亲一直在考虑怎么让他最大程度的自保与存活。
式尘隐约察觉到泊瓷对他母亲的话题很有兴趣。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向他询问起关于他母亲的事了。
有可能是她想要多了解一些他曾经跟母亲生活的情况。
“我娘总是说她不喜欢动脑子,所以过于需要动脑子的事,她不喜欢。”
泊瓷问:“学医对她来说是需要动脑子的事?”
式尘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她果然对这个话题很兴趣。
“对,因为要学习大量的药物知识,记住药物的功效,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把所有的药物都正确的使用。”
式尘说:“练武的话,只要努力就能看到进步,每天都练习,坚持不懈。”
没有听到泊瓷的回应,式尘微微侧头看向泊瓷,看到她似乎在考虑什么。
他没有开口打扰她思考,而是转头继续看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
式尘都已经又翻了好几张书页。
“你觉得你的母亲是有普通的母亲吗?”
式尘转头看向泊瓷,眼中浮出了一丝不解,似乎不明白泊瓷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还是想要回答她的提问。
他问:“小姐所说的‘普通母亲’要怎么衡量?”
“我也不知道。”
泊瓷说:“我对自己的母亲印象就是…她是我的母亲。”
式尘愣了一下,语气斟酌地问:“也就是说,小姐的母亲很早就不在你的身边了吗?”
“一直都不在我的身边。”
泊瓷能够看到她的母亲,但是接触不到她。
母亲很爱她,想要陪伴在她的身边。
父亲经常会这么告诉她。
可是,当她站在母亲的面前时,看到母亲闪躲甚至有害怕的眼神时,她就知道父亲说了谎。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但是觉得她是一个特别厉害的母亲。”
式尘目光柔和下来,他的脸上戴着面具,可是泊瓷觉得他应该在笑。
“她偶然会很脆弱,很担心她的选择是错误的。”
式尘目光悠远地说,“我总是会尽量的听话,为了让她觉得选择与我相依为命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