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呜咽,瑟瑟发抖着将脸埋在男人肩膀上,觉得自己丢脸得可以,但那种头皮仿佛要炸|开的恐慌……呜呜他是真的害怕,好多虫子啊!
他能听到容九安抚的声音。
“没事,就只有那一只。”
惊蛰的声音带着哭腔:“真的?你别骗我,我的脖子是不
是被咬了?容九,你帮我看看。”
他主动侧过头,露出自己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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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主动将脆弱的要害,递到猎杀者的眼皮底下。
容九看着微红的脖颈,冰凉的手指触上去,惊蛰的身体就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
人总是擅长自欺欺人。
反复试探,反复拉扯,在这重复的来回里,就算对危险的感知再怎么敏锐,都会容易蒙受欺骗。
尤其是在熟悉的人跟前,欺瞒,就成为更为容易的事。
这不能怪他,对么?
是那只小虫太过难以察觉,才会让容九也没发现得了呢。
惊蛰……会相信他,这小小的疏漏。
容九抱着惊蛰,这具在颤抖的身体甚是单薄,背脊上两片薄薄的蝴蝶骨更是如此,贴得是这般地紧,好像撕扯不开的蜜块,黏糊糊地融化在一起。
惊蛰的声音还带着少许惊恐:“容九,你再帮我看看……”
他含糊地,害怕地说。
“我的身上,真的没有那些奇怪的……蛊虫吗?”
他只要一想到那些黑虫叫唤着他母亲的声音,脸都快绿了。后脖颈会有这玩意,其他地方呢?冠帽里不会也有这东西吧,他的头发……
一想到这些,惊蛰的手就忍不住扯下了冠帽,急促地捋着凌乱的散发。
容九抓住他匆乱的手。
“我来。”
大手摸着惊蛰的头发,慢条斯理地从头顶摸到背脊,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在男人的手里灵巧地散开。
这好似是尊敬的服侍。
却更像是某种怪异的抚弄,每一下,都充斥着贪婪的欲|望。
惊蛰在容九的抚摸下,整个人昏昏欲睡。
这不能怪他……对吧,在经过暴雨的冲刷,铺天盖地的虫潮后,他还能维持住清醒,和状态不对的容九周旋,他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努力。
急剧消耗的精神,让惊蛰有些脑袋发昏。
鼻尖还能闻到那淡淡的潮气。
燃烧的火堆正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温度,这温暖烘烤着两人,连带容九的身体也变得暖乎乎,唯一的例外,怕是那双手。
那双手,还是冰冷如初。
每一次触摸惊蛰时,还是会带来轻轻的颤抖。
人是会贪恋温暖的。
所以,等容九打理完惊蛰有点毛毛躁躁的头发,人已经快缩到容九的衣服里面,意识也有点模糊。
“……头发……”
惊蛰喃喃,出神地看着容九。
“头发,怎么了?”
“你的头发,好看,好摸;我的头发毛躁,发黄,不好摸。”
“很好摸。”
惊蛰将脸埋在容九的肩膀上,“不好,连礼物……都送不出手……”
暖呼呼的温度,与男人异样的温柔,麻痹了惊蛰敏|感的神经,在昏昏欲睡下,说出了自
己本想藏着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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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抿着嘴,轻声说:“你之前,送了我,一缕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