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审判邓淮身上的诸多罪行,由耿巍主审,我与梁相爷旁听。”
苏云乔喃喃:“拖这么久,那刺客的尸身都该烂完了,大理寺也不嫌难闻。”
李长羲哑然失笑,道:“仵作自然有办法让那尸身不腐。即便真的腐烂了,大理寺的人也早就记录下了关于它的细节特征。”
苏云乔也就是随口一说,听了李长羲的解释,她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随后绕过他将房门拉开,道:“你身上汗味儿有点重,我叫白檀备些热水,你沐浴完换身衣服再进来。”
院里的晚风吹进来,方才若有若无的汗味散了出去。
李长羲有些受挫,幽怨地看她一眼:“你这就开始嫌弃我了?”
苏云乔上下打量他,实在不明白他委屈的点在哪儿,“你纵是天下第一好男儿也不能不洗漱就上床啊。”
李长羲语塞,他原本也没打算就这样躺到榻上,只是被自家娘子推出房门实在令人受伤,他才有此一言。
他带着三分郁闷出去唤杜五福烧水,苏云乔顺便叫白檀进来带走了圈椅上凌乱的脏衣物。
苏云乔先前积攒的困意已经如退潮一般退去,干脆在身后垫了个软枕,靠在榻上借着床头烛台翻开后天万国宴的章程。
李长羲这一去约莫洗了半个时辰,等他再回来时已是神清气爽、干净清朗。
适才房门没关,他脚步很轻直接进了里间,苏云乔看册子看得入神,一时没察觉他已经来到身边。
直到烛影摇晃了几下,一道修长的黑影从头顶压下来,苏云乔才措手不及地放下册子,被李长羲抱在怀里往里翻了半圈。
“娘子来检阅一下,我这会儿能上来了吧?”
他身上被热水蒸出来的红色还未消退,衣领也没系紧,坚实的胸膛不偏不倚地印入苏云乔眼中,身上被他发烫的肌肤紧紧贴着,叫她霎时间面红耳赤。
“你压着我头发了。”她道。
李长羲稍稍松开手,与她调换了位置,“这下可满意了?”
苏云乔半边身子伏在他胸膛上,连他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脸上愈发滚烫,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她纵使再迟钝也知道李长羲想要什么,不知怎么回事,她忽然就想起先前白檀的担忧来。
苏云乔深吸一口气,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我们成婚半年多了还没有喜讯,郎君心里会不会着急?”
李长羲听得云里雾里,抬手将那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长发拨开,问:“急什么?”
苏云乔轻轻咬唇,用几近不可闻的声音道:“你不想要子嗣?”
李长羲僵了一瞬,终于反应了过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呼吸愈发急促。
他的双手比脑子反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