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零零碎碎的饰品中翻找。
终于,她在箱底找到了那只木盒,取出其中那枚玉佩,金灿灿的牡丹在无瑕白玉中心绽放,反射着灼目的光。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殿下将它同信件一起送到陆将军手中吧。”
李长羲恰好停笔,犹豫地伸出手摩挲那枚玉佩,道:“事情还未确定,这毕竟是你母亲的珍贵之物,不宜轻易送出去吧?”
“我父亲说过,如果有人问起书蕴与我的关系,就将这玉佩交给他。”苏云乔呢喃道:“况且我相信陆将军绝不是会贪敛着一块金玉的小人。”
李长羲封好信封,又套了一层更厚实的牛皮袋子,将玉佩塞了进去,推开窗唤来杜五福将东西送出去。
…
快进入河南府的时候,陆重山的回信来了。
苏云乔提着一口气凑上去:“陆将军写了什么?”
李长羲沉默,摊开手里的信纸,“陆将军说,回京面议。”
苏云乔眉梢垂了下来,道:“我恨不得昼夜不停,明日便进京城。”
李长羲轻笑:“进了河南道,洛都还远吗?”
说罢,他揭开窗帘一角,早春的风簌簌吹来,外边土路旁的树枝随风摇曳,被吹得沙沙作响。
临近傍晚,这条道上几乎没什么人了,前方翻过一座平缓矮小的山丘,就正式进入河南府管辖之地,听闻这山上常有流寇,李长羲不免多看几眼。
“有些冷,这风声也怪惊悚的,关上窗吧。”苏云乔缩了缩脖子,拢紧身上的大氅,对李长羲道。
李长羲只是坐到了靠窗那一边,用身体挡住冷风,侧身靠着车身时不时往外看两眼。
往日他对苏云乔可谓是有求必应,苏云乔见他如此反常的举止,不仅问道:“发现什么了?”
“心里头莫名有些不安。”李长羲道,“你方才也觉得这风声有些妖异,是吗?”
苏云乔听他这么说,心里也跟着紧了紧,“我不过是觉得冷了随口一说,你可别吓我。”
李长羲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堵住自己的嘴,从身上解了件外衣搭在她双膝上。
往前这段路很平坦,马车行驶过留下整齐的车辙印。
杜五福在外边喊道:“主子,今夜晚一些进城,咱们过了这段山路直接进河南府吧。”
李长羲道:“可以。”
话音刚落,一串银铃声作响,马车内外几人俱是一惊,刹那之间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怎么回事?”苏云乔刚刚有几分睡意,这会又问惊醒了。
马车骤停,她被晃得向前倒去,李长羲眼疾手快将人捞回来按在自己怀中。电光火石之间,他左手在身后按了两下,一张铁板从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