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生休息罢。”
…
马球赛不欢而散,宁王紧皱着眉头,挡住了景王的去路。
“七弟有事?”
宁王死死盯着自己同父同母亲兄长的眼睛,语气冷硬:“又是你的手笔?”
景王不解:“什么?”
“梁衡求了那么久,就差触柱死谏了,父皇还是不肯立太子。”宁王话题转得极为生硬,前言不搭后语,“三哥,你很着急吧?”
“国无储君,对你我谁更有利?”景王笑了笑,“本王怎会着急呢?”
宁王步步紧逼,又贴近一步,沉声质问:“父皇迟迟不立太子,或许仍有立皇孙的念头,你当真泰然处之?”
景王笑意淡了几分,挑眉道:“看来七弟很忌惮平王世子。”
宁王默了半晌,读懂了这话的言外之意,顿时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景王没再同他逞口舌之快,绕过他离去。
…
临近傍晚,马厩那边传来消息说马儿抓回来了,寻兽医去看过,初步推测是草料里被掺了东西。
此事难就难在草料已经进了马儿的肚子,除非将它肠胃剖开,否则便无法提取物证。
听杜五福说,朝阳公主已经命人追查饲马的奴仆,物证难取便从人证入手。
屏风后床榻间,苏云乔被勒令躺在榻上修养,白檀坐在一旁绣墩上,替她轻轻涂抹药膏。
许是这段时日养尊处优叫她生了几分娇气,不过是被马球冲击了一下,隔两个时辰再看那纤细素白的手腕竟是肿了一圈,连屈伸晃动一下都隐隐作痛。
膏药敷在手腕上触感冰凉,化解了阵阵疼痛。苏云乔透过屏风看向外间,男子高挑挺拔的身影立于书桌前,手里笔走游龙十分迅速地书写着什么,一页又一页,仿佛很是着急。
白檀看着主子手腕上敷满了草绿色,才放下药罐,起身道:“主子先别活动,奴婢去将煎好的汤药取来。”
瞧着人出门去,苏云乔坐直了些,试探着问:“殿下在写什么?”
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自从马球场回来以后李长羲与她一句话都未说过,起初苏云乔当他是在气头上,并未多想。
可是这两个时辰过去了,他对下人都恢复了和气,仍是不肯对她吐露半个字,苏云乔纵使再迟钝也明白了,李长羲这火气不是冲着景王的下作手段,而是冲她。
“殿下是怪我擅作主张?”
屏风外李长羲悬着的手腕停顿了一下,随后迅速收尾、弃笔,待字迹晾干,将信纸收成一摞塞入信封。
身影透过屏风渐渐放大,转了个弯进入里间。
苏云乔不安地仰视他,望着他抬起自己敷满膏药的右腕。
“我是气你以身犯险!”
李长羲终于舍得对她说话了,苏云乔着实松了口气。
她垂下眸子,连自己都未察觉语气间平添的委屈:“你总算不晾着我了。”
李长羲张口欲言,余光瞥见白檀的身影顿足屏风旁,一副进退两难的模样,他主动伸手将盛者汤药的瓷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