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得到什么?”
萧贵妃不年轻了,怒火攻心时眼前昏花一片,心口隐隐发闷,她赶忙平复心绪,深吸了几口气。
“你是一人之下的宁王,为了这种后宅琐事冲锋陷阵,你糊涂啊!那文陵县里长大的粗鄙女子,怎就让你神魂颠倒了?”
宁王回忆起苏云华衣着艳丽出现在翠云峰马球场上的模样,眼神幽深带着兴味:“我明白她艳俗市侩、她愚蠢自负、她轻狂傲慢,我也知晓她接近于我大抵是贪图荣华。”
话音短暂地停顿了须臾,他目光灼灼,对萧贵妃道:“可是母妃您知道么?在那些呆板如提线木偶一般的女人中间,唯有她鲜活灵动像是活生生的人。她不像洛都宅院里豢养的家雀,倒像是塞北荒原的赤狐,在她眼中就连狡黠、揶揄之色都是可爱的……”
见他似有滔滔不绝之意,萧贵妃厉声喝断他接下来的话:“纵使你再宠爱她,此女也不配为宁王正妃!”
宁王不甘道:“即便不能娶苏云华为妻,难道我就非要乞着吴氏嫁女于我吗?我也是有功勋在身、食邑万户的亲王!我何须仰仗他齐国公?”
“你是有功勋在身,可你如今交了兵符,还能调得动兵吗?朝堂上那些老狐狸,有谁为你卖命?有朝一日兵戎相见,只怕你的境遇与李长羲没什么分别!”萧贵妃沉着脸说,“在这件事上,你不如老三深谋远虑。”
第 30 章
谈及兵权, 宁王自知理亏。想起李长羲近来逆风而上的趋势,一时暗恨,要着牙关在心底啐了口唾沫。
翠云峰那日老三怎么偏没弄死他?说什么深谋远虑, 到头来也不过是败事有余的废物罢了!
宁王眼神愈发轻蔑,嗤笑一声:“他?且踏出景王府再说吧!”
萧贵妃:“他的禁足没解,但在王府高墙之外却是尽得人心。他往日纵着手下人心贪欲,也把握着这池浑水的命脉, 那些人仰仗着他的庇荫,哪个不心悦诚服?你直至今天还在学莽夫睚眦必报去博美人一笑,你拿什么同他争?”
宁王还想反驳, 张了张口竟不知从何辩起。
这怎么可能呢?老三就是个阴仄仄、死气沉沉的药罐子,他能有这能耐?
萧贵妃缓缓起身,俯视着小儿子的眼睛说:“李疆宁, 你若是立志要做个闲散王爷纨绔浪子, 我即刻成全了你与苏云华那个丫头,你就算当廷殴打梁甫, 本宫也纵容你替你求情。”
宁王翻了个身坐起来, 披上衣服, 眼神极为抗拒,“不, 老三能争我为何不能?”
萧贵妃笑了笑, 骤然拔高声调训斥他:“你若还有几分远志,就听本宫的话, 明日去齐国公府负荆请罪, 说你误信谗言一时冲动, 随你鞠躬也好下跪也罢,务必让齐国公信你的诚意!还有, 在尘埃落定之前,别让本宫知道你与苏家女藕断丝连!”
“我?给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