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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自带一种冷冰冰的氛围。

他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公事公办地跟面前的人行了个礼,礼仪上挑不出一丝错来:“夫人,我敬您是砚知的母亲。可是若您再在此地羞辱我的朋友,败坏砚知的名声,那就休怪我不敬重您了。”

“你这小子!”

那女人被沈舒年当众下了面子,脸上挂不住颜色,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朝他冲了过去,誓不罢休地想要让沈舒年为他的话付出代价。

阿飞担心沈舒年这种翩翩君子只会读书,不会和人打架,生怕他这一张俊秀的脸挂了彩,吃了亏,只得一边拉住方夫人,一边喊着让沈舒年快跑。

这边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那边方砚知姗姗来迟,却发现自己若是再不出现,怕是家门都要让人掀了。

他急急忙忙地走上前来,下手快准狠地一手一个将阿飞和那妇人分了开来。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上,散发着一点浅淡的皂角味。方砚知皱着眉头,神情不悦,语气严肃地对着那妇人说道:

“在我的屋子前面欺负我的人,真当我方砚知是吃素的啊。”

第37章

“你谁啊?搁这儿狐假虎威的。”

方砚知上前一步, 长臂一揽,将沈舒年和阿飞护在自己身后,不让他们受这撒泼妇人的欺负。他剑眉一挑, 很是看不上面前人的姿态行事, 语气含着淡淡的警告之意:“再不离开, 别怪我不给你们留面子。”

他狠话还没说完, 面前的女人就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他,半晌才堪堪回过味来, 张牙舞爪地指着方砚知的鼻子骂。

“好小子, 还我是谁!我是你娘!”

方砚知嘴巴比脑子快, 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反驳道:“你是我娘?我还是你爹呢!”

此话一说, 震惊了除沈舒年以外的所有人。那女人被方砚知这话气了个半死,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她见自己威慑不了方砚知,直接抓着身后那个中年男人走上前来,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斥责他。

“老方,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啊!居然这般不顾孝悌, 大逆不道!”

另一青年大气凌然地站了出来,扶住捶胸顿足险些落下眼泪来的妇人,一边拍着她的脊背顺气, 一边对方砚知怒目而视:“老三!怎么跟娘说话的!”

另一青年顺势出列, 加入了对方砚知的指责之中。他脸色发青, 怒目圆睁,一张口便是冷嘲热讽:“老三!你这些年的书莫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

方砚知莫名其妙成为所有人的公敌, 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还没有弄清楚此事状况, 衣摆却被人轻轻扯动了一下。

他疑惑地回头去望, 阿飞便借此机会凑到他的跟前来,恨铁不成钢的跟方砚知说道:“老三, 你莫不是脑袋睡傻了!”

“她真是你娘!”

此话如同惊天霹雳,在方砚知的脑袋里面放了个烟花,让他现在难得地有些茫然。他之前只知道原主方三几年前就分家独居自立门户,家中也没有什么父母兄弟的记录留言,脑海之中便也没有爹娘手足半分印象。

听到阿飞这样说,方砚知才重新打量起来了面前一行四人。既然这撒泼妇人是原主亲娘,那剩下三人便是他的亲爹手足。

理论上是血脉亲情没错,可是方砚知对那名义上的兄长左瞧右看,愣是找不到他和另外两个手足之间的半分相像。

方砚知虽然有时会有些许自恋,时常揽镜自照,自诩为翩翩君子潘安之貌。可是这也是基于旁人的客观评价,他自认为长得不丑,半点没有庄稼人的模样。

此时看到另外二人,他多多少少觉得这兄弟血脉是否掺杂了些许水分。

狠话已经放了出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