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夜探过周王府,要林骥必须给他一个说法。
但林骥是不会让谈会英有机会见到殷琬宁的。
“哦,”殷琬宁闻言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而是转过了身来,抱住他握着帨巾的大掌,极其小声地问他:
“那……哥哥想把我金屋藏娇到什么时候?”
“还有事情尚未解决,”林骥的嗓音不自觉又哑了几分,手中的帨巾已不知在何时脱落,“娇娇……别勾,引哥哥,哥哥会忍不住的……”
吃饱了饭又彻底休息良好的殷琬宁,此刻可以说是生龙活虎,立刻雀跃地反问道:
“为什么要忍?哥哥不是一直都很想要?”
一面说,两只小手一面握着他的大掌,已经在朝着半隐在浴水水面之下的雪锋探去。
在这件事上,从前一贯都是他迫着她,自从那晚的瓷瓶之后,她就像是被唤醒了什么似的,完全变成了摄人心魄的小妖精。
“现在是国丧期间,”刚一触碰到诱,人的绵阮,林骥便猛地收回了手,“再说,我怕我控制不住,动静太大,要是被王府之内的人发觉,是要走漏风声的。”
殷琬宁却鹿眼一转,忽然便从那浴池里站了起来,没有任何犹豫,径直便扑到了林骥的怀里,娇娇软软地嘟囔着:
“要哥哥陪着我这个死了好久的‘尸体’睡觉,又不能越雷池半步,真是委屈死哥哥啦。”
她明显不怀好意,那一身湿漉漉的浴水尽数扑在了他月白的寝衣上,一下子他也变得半湿,寝衣粘在皮肤的肌,理上,那原本可以成功藏匿的变化便无处遁形,偏偏她还故意往那里蹭,小手乱扌,莫非要解开他寝衣的系带。
一向掌控全局的男人,哪里受得了她这样反客为主的壮大?在她即将让他也不着寸,缕的前一瞬,他单手就将她提了起来,重新放回了水雾氤氲的浴池里。
“乖,”林骥忍不住捏了捏她鼓起的小脸,“如果不想再被瓷瓶伺候,现在就老老实实地给我把澡洗了。”
一听到“瓷瓶”这两个字,殷琬宁霎时便安静了下来,手脚置于水下,乖巧地任由他悉心地摆,弄。
她知晓,他的这个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就在入宫为裴玉容守丧之前、她翻找那瓶包解百毒的药丸时,在那拔步床最靠里的抽屉里,她还看见了上次的那个瓷瓶。
这个人最懂怎么拿捏她。
不过,这也只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罢了。
就这样又过了好几日,除了少数几个知情人外,在其他人看来,刚刚被天子亲封了镇国周王的林骥一心沉溺于丧妻之痛,与爱妻的遗体共处一室数日,谁来也不见。
所有人都以为,他经受不住这样天际深渊的刺激,已然疯了。
包括一直都在周王府西苑里住着的贤太妃范英仪。
这日,趁着林骥短暂离开东苑主卧的当口,范英仪果断将林骥拦在了连廊的抱厦处,一开口,便是严厉的质问:
“林骥,殷琬宁已经死了,你还准备疯到什么时候?”
林骥只是冷冷回她,目光并未停留在她面上一刻:
“太妃娘娘先照顾好自己的事吧,王妃的丧仪,我自然心中有数。”
范英仪细眉一拧,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个极为难看又极为尖利的弧度,像一把聒噪的利剑:
“你有数,你真的有数吗?你以为,区区‘镇国周王’,就能保你一生安枕无忧,可以让你任性妄为,两耳不闻窗外?林骥,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白白丢了你多年来辛苦经营的基业,你现在怎么如此幼稚了?”
利剑到底是有作用的。
范英仪口中的“基业”二字,敏锐地刺到了林骥的神经,以他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