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之意,“这是你知晓我的身份之后,第一次求我。”
她只咬紧了嘴唇。
“但却是为了别的男人。”是失望,还是指责?
“阿爹已经失了两子,”她努力维持着不让自己崩溃的情绪,“若是你再……阿爹他,阿爹他不会原谅你的!”
林骥闻言,仍然握着那短刀,却欺身上前,攥住了殷琬宁颤抖的下颌:
“那你呢,你会原谅我吗?”
语焉不详,含糊不清。
“我本就恨你入骨,”这样的耻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的泪水满溢,“若你再因我,伤了三哥,我,我当然——”
林骥却轻柔而不可推阻地堵住了她早已混沌不堪的樱唇,品尝着她口腔里的苦涩,恣意放纵,末了,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拇指放肆地揉着她的唇珠,让她生了疼:
“既然求我,那你是不是,应该拿出求我的姿态?”
“我……”她知道,他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好,我答应你,我跟你回长安。”
林骥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这才放开了殷琬宁,当着她的面,将还倒地不支的谈会英五花大绑了起来。
末了,他才转身对她道:
“我把你的三哥带上,让他跟我们一起去长安,让他代替阿爹,见证你与我的大婚,如何?”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谈会英明明是他的“情敌”,他却要这样像人质一样将谈会英绑在身边。
“你,你,”殷琬宁气结,“你这样对三哥,阿爹他不会原谅你的!”
林骥却嗤笑一声,并不回应,只将尚在昏迷的谈会英带了出去。
片刻后,他回来,把殷琬宁从衾被里捞了出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穿着寝衣,衣衫完好,不像是被欺负过的样子。
“你心疼他了?”他的言语冷,可眼神确实炽热的。
“你这么做,”她只就事论事,不想陷入与他新一轮的纠缠之中,“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就是心疼他了,对不对?”他捻动她耳垂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他明明知道你都嫁给我了,却还敢这样闯入你的房里,作为一个外男,见到你在这榻上的样子……你说,你自己说,他是不是该死?”
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反驳:
“可是,你,你曾经也对我做过同样的事……”
“有吗?”林骥剑眉微蹙,顿了顿,“喔,是有的,但那又如何?你我早有婚约,你迟早会嫁给我,但是他谈会英呢,他有什么?仅仅是因为他钟情于你,所以你就可以原谅他对你做下的这些越界的事?”
“你……你……”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兴师问罪,有几分道理。
于是只好再用口齿不清来掩盖心底的心虚。
“不过,”林骥却并没有穷追不舍,只亲了亲她的鬓角,“你能答应,心甘情愿跟我回长安也是好的。谈会英他从小长在幽州,去见识帝都的繁华、开开眼界,你觉得,阿爹会不同意?”
“那是我的阿爹不是你的阿爹!”她咬牙反驳。
“娇娇,”他不满足地又亲了一口,“你何必嘴硬?你说什么前世,主动写的那封信来气我,嗯?其实,昨天晚上,他们所有的人都梦见了那前世之事,阿爹也告诉了我,那封信,是谈会芳逼着你写的,对不对?”
原来,不止谈会英和她梦见了,他们所有的人,都梦见了……
像是给幽州的一场漫长的、夹杂着无数前世因后世果的闹剧,画上一个匆忙却交代清晰的句号。
这一世,因为她的逃婚和林骥的重生,一切都变了。
结局变作了未知。
而这尚能改变未来的砝码,刚刚才因为她妥协了他,而被她狠狠